多少恶事,若不查个明白,怎么会让他们轻易解脱?” “确实,旧年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怪事,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前辈,究竟有多少是他们所为,如今还是未知之数呢。” 天磔台巍峨高耸,由漆黑玉石铸就,矗立在一座高峰上,周围皆是悬崖峭壁。 观众们密密麻麻地围了里外几层,大多数人都飞在空中,少数修为低的站在山道上探头探脑。 两个魔族被困在了台上。 天色变得暗沉,阴云渐渐凝聚,云中隐约闪烁起一道道金色电光,邢台上雕刻的咒文也相继亮起。 在肆虐的罡风中,响起了滚滚闷雷声。 “这场景有点眼熟。” 萧郁伫立在高空中,眺望着下面的处刑场景,“有点像你当时的情景再现。” “……看上去好像是报应,但你我都知道,世上没有这种东西,毕竟天道不讲究公平,只想维持剧情,虽然如今也彻底失败了。” 苏蓁站在他旁边轻声道,“但我们终究都是因为那个故事而生,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它成功与失败都不影响原著。” 萧郁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那边的读者、观众和玩家们,看到的仍然是作者想呈现的东西,而我希望你活着,无论我在哪个世界。” 苏蓁弯起嘴角,歪头靠进他怀里,“我知道。” 一片黯淡天地间,骤然亮起辉煌的金色光雨。 漫天雷光呼啸劈落,如同贯穿苍空的利刃,直直穿透了天磔台上方的两道身影。 他们都是上七境修为,魔族肉身强悍,这一下并不会暴毙,但必然是非常痛苦的。 …… 与此同时。 天都城郊外,昆墟外围,一处隐秘的深林间。 墓园里满目苍翠,零星几座石碑,皆隐没在碧树之间。 一身白衣的青年被迫跪倒在地,冰冷的手指牢牢扼住脖颈,迫使他深深低头。 “无需如此。” 徐淩低声道,“我知道我对不住师父。” 话音戛然而止。 旁边的人轻轻一哂,又抓起他的脑袋,强迫他朝问剑峰方向看去, “感觉到了么?” 沧溟仙尊淡淡道,“你不必再心存侥幸,那两人遭此劫难,圣剑的碎片又易主于魔神之手,天道恐怕会因此崩溃,至少是无暇来复活你的。” “纵然真有这种事发生……” 绛霄仙尊抱臂立在一旁,与兄长相同的秀美容颜上,露出了几分讥笑,“我们就再杀你一次。” 沧溟仙尊微微垂眸,算是默认了双胞胎弟弟的说法。 他又看向面前顾沄的坟墓,“你说你做好事不是求好报,你最好说的是真心话。” 他一边说一边手上用力,浑厚灵力喷涌而出,悄无声息震碎了准圣境修士的肉身,纤细修长的五指捏住了那团金色元神。 “因为你的恶报已经惨到被魔神同情了。” …… “他死了。” 苏蓁感应到远处的灵压消失,同时听见男朋友开口这么说。 “嗯。” 她点头,“剧情乱得厉害,天道要崩了。” 萧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所以,你并不准备就刚才的事情发表更多感想了?” 苏蓁皱眉,“我还要说什么?我和他都说得那么明白了。” 萧郁呆了一下,“啊?” 苏蓁笑出声来,“景阳仙尊和凝寒仙尊说你时而明白时而糊涂,你还真是啊,方才我和我师父……” 萧郁回过神,“哦,他的意思是,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会喜欢你的,是这样吧?” 苏蓁白了他一眼,“差不多,前提是我确定我对他是当真有那种意思,他知道我是个早年丧母还没得父爱的小孩,故此对师父的念想很复杂,更何况他也知道,但凡我清楚他以前这些事,我就不会……柳云遥可能同情他,我却只觉得他窝囊,竟不想办法自救,更何况顾沄对他恩重如山。” “确实,你连法神记忆里那位二师姐都不愿伤害。” 萧郁叹了口气,“你们古代人说话弯弯绕绕太多了。” “好像你真听不出来一样。” 苏蓁无语,“你自己不知道在瞎琢磨些什么,方才必然是乱想走神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