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顾先生还不是连蜜月都不和她去,一看就是没感情当摆设的。 再说我不像别的女人贪图他的钱财地位,我是真心喜欢他。上次飞墨尔本,我去顾先生卧室放花的时候他还问我摆的是什么花呢!要不是后来金助理进来……” 杨小果的话停了下来,语气略有埋怨,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听到这里,江夜茴简直要为杨小果追求真爱不顾礼义廉耻自以为是的超级无敌勇气鼓掌。不过听她刚才的谈话,她和顾景承目前大概还在暧昧阶段,今天本来有大好机会更进一步,倒是被自己给破坏了。 “算了算了,我去问机长什么时候起飞。” 那位珍珍姐大概也听不下去了,往门口这边走,一抬头正看见光明正大站在门边的江夜茴。 她神情立即有些惊惶,因为良好的职业素养才让她不至于惊叫出声。 江夜茴弯起嘴角,对她轻轻眨了下眼,转过身悠然地散着步往客舱方向走。 珍珍望着江夜茴的背影犹豫两秒,回头觑一眼一心贴着窗边往外看的杨小果,暗暗叹口气走出门外。 江夜茴坐回座位,翻了翻杂志,想着怎么来成人之美。 不一会,瞥见前方走来的淡紫色身影,她随意打量一眼桌上那瓶五颜六色的花,缓声说道:“花不错,瓶也漂亮。” 待到杨小果停在跟前,她话音一转,“可惜插花人的品味差了些。” 说着从瓶中抽出一枝红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抬头毫不意外瞥见杨小果眼里一闪而过的恼意。 江夜茴嘴角翘起,微微挑眉,“花是你插的?” “是。”杨小果低头敛目,仪态得体,态度也算恭敬。 江夜茴在英国读书之余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外公外婆给她安排的各种淑女必须掌握的才艺上,插花就是其中一项。 她是正正经经得过名师指点的,客观评价道:“颜色太多,主次不分,放在路边集市上增点热闹倒还不错。” 杨小果脸上羞恼,一时碍于身份却又不敢发作。 江夜茴心中叹气,看看瓶中一支支娇嫩的花,目光回到她漂亮的脸蛋上,温声道:“材料是好材料,容器也是上品,如果沉下心来精心修剪一番,该舍的舍该弃的弃,最后说不定能放在艺术馆里。”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可惜了,她还是有心劝她。 杨小果一门心思想攀高枝,此时看着江夜茴更是满心嫉妒怨恨命运不公,哪里听得出她的话外音,她抬头直视江夜茴的眼睛,脱口而出,“顾先生说我插的好!” “是吗?” 江夜茴淡然清浅的眼睛里浮上一层讥色,那他审美可真不怎么样。 有婚前协议在,顾景承往后会有多少个小三小四小五她真心无所谓,但并不代表她会容忍这些小妖精们在她面前放肆作妖。 杨小果到底还顾忌着江夜茴的身份,意识到自己失言,不自在地转开目光,勉强补救,“顾先生……是位好老板,经常会表扬下属。” 那个假绅士真凉薄的顾景承会亲和到常常表扬下属? 江夜茴微笑着静静看她表演。 杨小果眼神闪烁,不安地动了动交叉放在身前的手,假装若无其事转开话题,“飞机还有十分钟起飞,周小姐,您要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我去给您准备。” 江夜茴没纠正她的叫法,表情不变,声音温和,“请帮我把这瓶花扔掉,看着有些倒胃口。” 说到后半句时,她轻轻皱眉,语气随意的像是在外公家的花园里和表姐喝下午茶时抱怨天气不够好一般。 杨小果心里发虚,面色红了又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