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回了潇湘院,到了屋子里,坐在床上将手中的那些钱欣喜的数了一遍又一遍,连着掐了自己好几下,才终于相信了不是在做梦,若不是有紫云和红云在,她便差些没出息的哭出声了。她可从未见过这般多的钱呢。 听闻这月布庄赚的钱还算少的,比上月要低个几成,下月的钱不定还得多。 蔺府太有钱了,日后……日后她死都不离开这儿,改嫁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是不可能改嫁的…… 赵栀正了正神,轻咳了一声:“紫云,红云,你们且先下去吧,去给我备一桶温水,过会儿我要给三爷沐浴。” “奴婢晓得了。” 紫云轻轻拽了拽红云的衣袖,朝她使了个眼色,便带着她一同走了出来。 赵栀从里面抽出了五千两银子,将剩下的银子用帕子叠好,装进了空首饰盒里,将首饰盒用小锁锁了起来,又将那五千两银子分成了两份,分别装在了两个红色的小香囊里面,将其放在了怀中。 “一份给弟弟,一份给二妹妹,正好。” 没过多久,天色便昏暗了起来,紫云和红云抬着一个装满热水的木头浴桶走了进来,放在了房中央,朝赵栀欠了欠身,便离开了这里。 赵栀走出房门,唤了尚在院内,躺在躺椅上数星星的蔺孔明一声。 “三爷,热水备好了。” 蔺孔明不知从哪儿寻了两块圆形的玻璃块,将其合在了一起,放在了眼前,万里之物,便如近在咫尺一般,触手可及。 他唇角扯了一扯,将玻璃块丢到了地上:“无趣。” 他说罢,瞧这院内除了月亮和稀疏的星星外,只余了他和赵栀两人,便站起了身,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蔺孔明脱了衣裳,下了水,便单手托着腮帮子,朝着房外瞧了去,喃喃道:“赵栀,我想在院子内洗。” 今晚月色如水,衬的地面如铺了层银霜一般,好瞧的很,他若是出去洗,定也会被映的颇好看。 “不成,院子里风大,三爷再着凉了,还得给三爷熬药。” “哦。” 蔺孔明淡淡点了点头,缓缓抬眸,眸色又逐渐发亮了起来:“丫头,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不不!不用了!我刚刚洗过了,若是再洗一次,怕是要脱层皮了!” 赵栀握着白巾的手一顿,摇了摇头,又蘸了些水,将其拧干,在蔺孔明的肩上擦了一擦,小脸发红,手有些颤抖。 他刚刚下水的时候,都是闭上了眼睛,不敢多看的,要和他一同洗,那……那可不成。 蔺孔明见赵栀不愿,也没兴致强迫于她,在浴桶里坐了一会儿,竟微歪着头睡着了,唇角还噙着一抹浅笑。 他的肌肤比女子的还要细嫩还要白,身上却尽是肌肉,一点都不羸弱,赵栀望他的胳膊,又望了望自己的,蹙了蹙眉。 呀,他绝对轻轻一捏,便能将自己的胳膊给捏断。 过了几炷香时间,赵栀见蔺孔明睡熟了,便走到门口,小声的唤起了路远。 蔺孔明进房没多久,路远便手中握了几串糖葫芦,一边蹲在门口吃着,一边守着蔺孔明,见赵栀唤他了,忙站起身,走了进去。 “路远,你将三爷身上擦干,再给他穿个睡袍,将他放床上吧,我……我怕是抬不动他……” “三爷以前生活在刀光剑影,一个不慎,便会丢了命,行事谨慎无比,从未睡的这般熟过,看来爷果真是喜欢上你了,心中对你颇放心……” 路远蔫蔫儿的望赵栀一眼,将手中的一串还未下口的糖葫芦递给了赵栀:“喏,夫人,你去门口蹲着吃罢。” 赵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心翼翼将糖葫芦接了过来,低头咬了一口,嘟囔道:“你喜欢三爷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