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我腿上多半要肿了。” “肿了的好,肿了便不多事了。” 蔺孔明掏出了一张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扯了扯唇角。 他虽不悦了,但却也不再乱说什么了,赵栀松了口气,在赵弘风惊愕的目光下,走到了蔺孔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三爷刚刚……刚刚可是又失了神智,在那乱语了?三爷面前的这位,是我的爹爹,若……若是论起辈分来……” 赵栀说到这里,见蔺孔明似笑非笑的朝她望着,神情颇有些寂寥受伤,便噤了声,要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蔺孔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将赵栀的手,从他肩上拂了下来,懒洋洋的躺在了那儿,闭上了眸。 大堂内一时寂静万分,除了绵长的呼吸声外,再无人说话。 赵栀心中慌乱,既怕蔺孔明心中不悦,又怕父亲母亲、弟弟多想,她见武问玉面上带着担忧,便敛了眉,静了会儿,又朝着赵弘风望了去,同他四目相对。 赵弘风在官场里摸滚打爬的惯了,情绪时常不显露在脸上,赵栀除了在他面上瞧见震惊外,再瞧不见他的其他情绪。 瞧了他一会儿,赵栀便低下了头,迈着碎步走到桌旁,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蔺孔明手边,轻声道:“三爷……路上远,你口渴了罢?喝些茶水罢。” 蔺孔明转眸瞥她一眼,唇角噙着古怪的笑意,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茶。 蔺孔明是堂堂摄政王爷,虽不如以前,但余威还在,他不用惧怕任何人,也不怕任何人的闲言碎语,可赵栀不同……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她和蔺孔明之间的事,就算是这皇城内的吐沫星子,也能把她和赵家给淹死。 蔺孔明气她左右为难,不认自己这个一同挂了红布条的夫君,赵栀则也气蔺孔明,不多为她想想。 可惜……这个男人在她面前骄纵惯了,就算两人都气,还是赵栀先软了下来,奉茶哄他。 “三爷……” “三爷……” 赵栀端着茶,声音软糯糯的,像是一只小小的白米团子一般,站在大灰狼面前,只敢轻唤,不敢大声说话。 蔺孔明望着软软的奶香奶香的小丫头,抬起双眸,笑眯眯的朝她望着,伸出了手,将茶接了过来,垂眸抿了一口。 赵栀刚松了口气,那一杯茶竟“砰!”的一声,被蔺孔明丢在了地上,茶杯碎裂了数瓣,热茶洒在地上,几滴溅在了赵栀的脚踝上。 武问玉猛地惊呼了一声,赵弘风瞪了她一眼,她忙捂住了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赵栀脚踝上落了几滴热水,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去,谁知蔺孔明竟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臂,上前一扯,赵栀的身子便不受控制,跌在了他的怀里。 赵栀晓得自己父母亲还在这,面色一白,双手撑着轮椅,便要站起身来。 蔺孔明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在赵栀耳旁吹了一口气,悠悠的道:“若是你想让你父母亲晓得我们昨晚都做了什么,你尽挣扎便是……” 赵栀身子一僵,呆在了他怀里,紧紧的低着头,不吭声了。 昨日里虽什么都没做,但赵栀知道……两人不穿衣裳,躺在一处,是不对的。 赵栀越想,面上越臊得慌,她将头又往下低了一些,几欲想寻个地缝钻进去。 “你这丫头,胆子忒小,被人发现了又能如何?三爷护不了你的安危吗?若是谁敢多嘴多舌的议论,三爷便拔了他的舌头。” 蔺孔明的声音很轻很轻,赵栀需离他极近,才能听清。 “蔺孔明。” 赵栀轻轻抬起了头,眸色微动,朝着他瞧着,双手握的极紧,从手心中慢慢渗出冷汗。 “恩?” “你想将……将我们的事公之于众,然后娶我吗……我嫁过一次,这样……也可以吗?” 赵栀的眼眶有些红,问这话的时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