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认的沈总一愣,刚到嗓子眼的酒差点没咽下去,咳嗽两句放下手里的杯子,苦笑道,“别开玩笑。 ” 这人,恰好就是之前得罪过殷姚的沈丰年。 那之前他狼狈地挨了殷姚两巴掌,经陈韩峰一番揉搓回去担惊受怕了好长时间。结果连人带公司一直安安稳稳的,也没出什么‘飞来横祸’,正奇怪着,经人提点才发现,人家早把这茬忘得干干净净,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 那以后再没脸也没胆去江边显眼,要不是今天海关下帖子,他还真不乐意来。 “去啊。”那人撺掇道,“我都观察好久了,你看那小姚盯着酒瓶子望眼欲穿的,明摆就是想喝。政先生真严厉啊,年纪轻轻喝点酒怎么了。沈总,你看那样子,忍心不去哄哄啊?” “确实,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这小姚最近看着一点脾气都没有,性子软成什么样了都……嘿,不知是转了性,还是那位教得好。” 这话勾的沈丰年没忍住,看了一眼发愣的殷姚,有段日子没见,仔细一看确实……喉结滑了滑,咬着舌头笑呵呵地拒绝。“还是算了,老刘,什么时候轮得上咱们编诽这些,人家都往身边坐了,摆明是比咱们身价高。” 这话一出,原本说笑的几位老总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但多少年磋磨的心性了,这不自在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只是再评价起来,明显多了些阴阳怪气,“时代不同了嘛,水涨船高,人家可是……” “那是个屁。” 其中一位酒量较差的,发出一声冷笑。“那再怎么疼也是个带把的男人,难不成真娶回家做老婆,一个玩物你们当了真了,越说越离谱。” 沈丰年急忙阻道,“老刘!醉酒误事,你可别胡说八道了。” 他呸了一口沈丰年,“我就是上去摸一把,这几位还真能把我吃了?”说罢就要起身。 沈丰年哭笑不得地虚虚一拦,“还是别上去……诶,老刘,刘总?” 那刘总鄙夷地哼哼两句,带着一身醉气,早就站起来步伐不稳地往殷姚那边去了,路过的时候还不忘醉熏熏的笑话他,“要说你没本事生意一直做不大呢……” 沈丰年见另外几人早笑啜着酒等着看好戏,扯了扯嘴角佯装劝了几句,激得醉意上头的刘总一甩手,奔着殷姚的位置就去了。 “小姚不高兴啊?” 殷姚抬起头,最近政迟爱带他出去,面前的人虽然不是熟脸,但也一时间叫不出名字,只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您是……” “不记得我啊?不记得也没事,你身边贵人多。”他在殷姚身边坐下,身体贴了过去,亲热地给殷姚空掉的杯子灌了个半满。 殷姚一怔,忙拒道,“不用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