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有人着急忙慌地站起来,却看见那二位都还稳稳坐着,眉锋蹙起,不免暗道一声自己毛躁。 见冒失的是自己的人,政月看了他一眼,细问,“监控调了吗?” “调了!房间的调不出来,只有走廊那边,是一个小时前他自己开了门……自己进了电梯,仔细瞧似乎是去了四楼,我们去看过了没人在。” 政迟问,“四楼是什么地方。” 那人回道,“对外的中餐厅,早就关门了。楼下是夜店,通宵营业的,这会儿应该还开着。我看见有楼梯可以下去。我们去看了,那夜店门禁很严,如何都不让进去查,本来想叫行方便,但是……”他为难地说,“今天说是不宜宣扬的,就……” 政月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也不必再问,两手空空敢上来通告,应该是遍寻无果实在没办法了才来的。 照他的话说,这孩子很大可能就是走楼梯下去的,应该就在那夜店里。 二人对视一眼,政迟默不作声地起来。“可能会出事,查查那店怎么回事,你叫人联系责任方。” 政月点头,见他披了衣服,问,“你亲自去?” 他淡淡嗯了一声,“我带着人下去接。” 她觉得奇怪,“孩子受了惊吓,做什么摆出一副唬人的臭德行。你没看他现在,见你和那老鼠见猫似的。” “知道怕,他下次就能记住了。” “才多大,不至于。无情事小,偏执到最后众叛亲离的呀。”政月见他头也不回地无视自己直接走了,也不生气,反倒更觉有意思。于是红唇一扬,对身边人说,“打小我就觉得,这人一定会孤独终老。” 亲信满头大汗地赔笑,“您言重了……” 她将眼睛眯起来,随手拨了个电话,边听着,边笑呵呵地说,“别不信,走着瞧。” —— 酒保在吧台里,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殷姚回来。 着急得好似热锅蚂蚁,手机死死在掌心捏着,都捂出汗来,到底是没敢把电话打出去。 也是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拦住,眼睁睁看着那酒喝了一肚子的到处乱跑。 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这工作是绝对保不住的。 正一筹莫展,就看见一个小孩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直冲着这边,浑身都湿漉漉地,张望半天,看见他眼睛一亮,提起步伐窜进来,伸手扯他衣角。 酒保一愣,还没开口,就听见他童声尖细,焦急地说,“送我上楼去!” “什么?你是怎么进……” “送我上去!我要找我二叔!你愣着干什么呀——”他大喊起来,小脸挣得很红,带着哭腔,不知是遇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