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瑾玉梗着脖子,丝毫不退缩,“我又没说错!” 在他心里,七皇子妃应该是二姐褚惜玉才对,现在变成了长姐褚映玉,分明就是她用什么卑鄙手段抢过来的。 长平侯气得不行,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自诩是君子,孩子做错了事,以说教为主,极少会动家法,只是这会儿他气得厉害,终于觉得孩子还是打少了。 当即他便让人去拿鞭子来! 孟蓉原本冷眼看着,听闻他要动家法,总算开口:“这大过年的,孩子就算有错,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惩罚。” 长平侯气道:“可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他能说的吗?” 孟蓉嘴巴动了动,看了一眼安静地坐在那儿喝茶的褚映玉,继续道:“瑾玉说得不对,好好教他便是。” 长平侯还是气得厉害,对梗着脖子的小儿子道:“你再胡说八道,便不用在这里待着,回你的院子继续禁足!” 禁足的威胁还是巨大的,褚瑾玉气得涨红脸,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显然这将近一个月的禁足,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褚瑾玉的禁足命令是孟蓉下的。 当时他在国子监和同窗打架,孟蓉正在病中,得知这事大怒,让人将他禁足。 其实这也是变相地保护他,省得他鲁莽冲动没脑子,跑去找褚映玉的麻烦,届时吃亏的肯定是他,也怕如今底气更足的褚映玉会像上次那样,再用利器伤了他。 孟蓉不敢小瞧现在的褚映玉。 可惜褚瑾玉并没有体会到母亲的用心良苦,脸上的神色愤恨又不甘,嘴巴虽闭着,但那双眼睛一直愤怒地瞪着褚映玉。 褚映玉转头看他,说道:“你的眼睛若是不想要,我帮你挖出来!” 褚瑾玉瞪大眼,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敢……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泼来的茶弄得大叫出声。 那茶水已经不怎么烫了,但被人对着脸泼茶的耻辱胜过其他,褚瑾玉尖叫一声,气得站起身,就要扑过来打她。 不过他在半途就摔了下去。 褚映玉冷眼看着他摔得像只扑 腾的公鸡,发现他的一条腿不好使,顿时明悟,看来褚瑾玉上次受伤时,还伤到腿,这一个月被禁足也有养伤的意思。 褚瑾玉摔倒时,连带着椅子也跟着歪倒,那椅子正好砸到他受伤的腿,可谓是伤上加伤,不禁尖叫一声。 “瑾玉!” “快去叫大夫!” “……” 长平侯和孟蓉大惊失色,怕他的腿有个什么好歹,赶紧叫人去请大夫。 花厅里乱糟糟的,这还没开饭,就少了三人,只剩下褚映玉姐妹俩在这里。 褚映玉朝候在一旁的丫鬟寻芳道:“几时能传膳?” 寻芳呆呆地看着她,反应慢了半拍,迟疑地道:“大小姐,侯爷和夫人、世子都不在……” “我饿了。”褚映玉不耐烦地打断她,“先传膳罢,今儿是除夕,总不能因为褚瑾玉闹腾,就让我饿肚子吧?” 寻芳不敢反驳她,又不好这时候去请示侯爷和夫人,只得先让人去传膳。 只是她心里多少有些惊异,大小姐是府里规矩最好的,可现在看她说的话、做的事,哪里像是有规矩的?难不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