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来说这番话,还有些身心相合的意思。在下楼鸿羽,敢问可否知晓道友名讳?” “张重。”张烈这两年来用的都是这个名字,现在将要离开了,也没有必要再暴露本名。 “张道友,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希望我们不久之后,有再一次见面的机会。” 说完,这位楼鸿羽就带着他身后那个名为萍儿的侍女转身离去。 这种表现,也算是给铁器铺一个台阶可下,因此人群渐渐就散开了,只留下几名凡人亦或匠师,在彼此悄声谈论着刚刚的楼鸿羽与张匠师。 街市之上,那一主一侍两人正一前一后的走着。 很明显,楼鸿羽平常很宠爱自己这个叫作萍儿的侍女,因此此时此刻,小姑娘嘟着嘴唇,却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平时一贯温柔的主人来哄自己,小姑娘终于忍不住言道: “主人,幽夫人让你先一步来品鉴南越剑术,你怎么来到之后,既不拜访上真修士也不拜访剑术名家,而是每天往各家铁器铺跑?铁器铺能有什么好剑?” 因为小姑娘还在置着气,前面行走着那名翩翩贵公子也不理她,直到这个萍儿发脾气,站在原地不肯走了,楼鸿羽方才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过身来道: “你啊,我真的是把你给宠坏了。” “名家铸剑,都有其强烈的个人风格,虽然也是各具特色,但是难以代表一地一域之剑术风格,反倒是这些主要售卖低中阶飞剑的店家,或刚猛,或阴柔,或邪诡,或清灵,他们的剑器特征,事实上才能更加准确的反应出一地一域真正的剑术风格。” “而且,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只是这个人,就让我觉得没有白白来这砺锋山一趟!” “阴阳并举,剑分刚柔,纯阳太阴,都是上乘的剑理……可为什么我所看到的,却是卧虎低呤,坐啸生风?” 越往后说,这位白衣公子的意态就越是奇异,仿佛如饮醇酒,最后他转身大步而走,而在这个时候反而是那个萍儿急了,她叫嚷着让主人等等自己,提着下摆奔跑,心中却是委屈得不行。 “平常主人都是很宠着自己的,都怪刚刚那个臭铁匠。” 出过风头扬了名,以后也就没办法再安心的炼剑了,张烈在为铁器铺子锻造好最后一柄法剑后,与角落里的那位老人告别,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在这个时候,蜷缩在铺子角落里的那个老人突然抬头,看向那个陪自己唠了两年嗑年轻人的背景,觉得对方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好,好,你本就不属于这里,你本就不该属于这里。”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