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真搞不明白,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 但被人担心紧张的感觉,还不错。 饶是她对这个人避之不及,这会儿也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不躲不避。 又见聂翊低下头,将薄薄的双唇贴上她的皮肤。 唐翩翩震惊地睁大眼,用力把手往回抽,又陡然停滞动作。 魔鬼的嘴唇,也是软的。 就好像比吻她的时候更软。 滑腻的舌尖舔上她手背的针孔,那点血迹被尽数收进他唇中,留下了湿热温软的触感。 只一下而已,那触感却久久不散,像释放在战场上的兵将,迅速朝她全身蔓延,疯狂地叫嚣,攻城夺地。 聂翊放过她了,长指擦拭下唇瓣,瞧着她红透了的脸。 他的脸凑到她耳边,说了三个字,附带一个问号,是一个邀请。 唐翩翩满脸不可思议。 “我想。”再一张口,聂翊的声色都暗下来不少。 不管她想不想,总之一落到他掌中就没有办法了,躲不行,拒绝不行,只能任人摆布。 直叫她上下失守,苦不堪言,而他乐在其中,变本加厉。 发现自己即将被压下去之前,唐翩翩大叫:“停!” 他还真就停了,遍布欲.色的脸上不耐,问她:“干什么?” 唐翩翩一本正经:“知道我继父怎么死的吗?” 聂翊挑眉。 “他当初就是不知节制,对,就是你这样,所以后面才精尽而亡的。” 对峙。 聂翊咬了咬牙:“你在咒我?” “我没……” 门突然响了两声,保姆在外面说:“聂先生,” 一道大大咧咧的男声插话进来:“唉,不用!我自己进去!” 说着不顾佣人阻拦,一把打开了卧室的门。 来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唐翩翩认得他,长得比实际年龄更要显年轻一点,脾气和说话的语气跟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一点也没变。 邵年惊讶地看着床上的两人,衣衫凌乱,似乎呼吸都交汇在一起了,这情形,一个攻,一个防,一眼就让他看穿这是准备做什么。 邵年讶然的表情转为坏笑,一点也不避嫌,“我怎么说聂聂今天起这么晚,原来是有事在忙啊。” 聂翊抓起一只枕头丢过去,不悦道:“滚出去。” 邵年眼疾手快地带上门没给砸到自己,又打开门把帅气的脸挤进来,贱兮兮地说:“我和老魏先等着,你们忙完就下来吧,不急。” 临走前还举起爪子冲唐翩翩挥了挥:“等你哦,小蝴蝶~” 还真是谢了唐如兰给她起的这个好名字,整天被起外号,不是小骗子就是小蝴蝶。 唐翩翩不觉得有什么,那聂翊一听到邵年叫的这个称呼,一下就更恼了,随手抓起床头一只几何闹钟朝他砸过去。 “砰”得一声巨响,闹钟在门板上四分五裂。 唐翩翩都吓傻了,胆大包天的邵年却完全不当回事儿,也习惯了似的,在门外留下一串大笑扬长而去。 唐翩翩还是呆若木鸡,内心实在无法接受。 这么暴力的吗? 于是再看向聂翊的眼神就更惧怕了。 聂翊翻身下床,抬手捏住脖子后的领口,身上的t恤就像套子一样被他扯下来了。 露出肌肉线条流畅均匀,好似玉雕。 唐翩翩赶紧移开眼。 聂翊把那件皱了的衣服随手丢开,走向更衣间。 “下床洗个脸,待会儿来吃早餐。” 他话音才落下,门口就有一名随时待命的女佣闪了进来,拿了毛巾牙刷之类的东西给唐翩翩,还能充当医护,熟练地给她拔针止血。 那只不幸殉命的闹钟粉身碎骨地躺在地上,唐翩翩仿佛也担心自己落此下场一般,害怕地看了又看。 还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