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有个金丹拜道,“真人请用。” 然后一挥手,就掷出一个药包。 那女郎一阵欢笑,把手一招,就把那药包拿在手里,用指尖挑了些吮吸,“成色倒还不差,好叫没扫了主人的兴,既如此,便饶了你们啦。” 然后她又一招手,便见舢板上一个被穿了面颊的金丹修士,叫她摄到面前,扔在乌篷船头的案台上。然后那女郎欢笑着,只把手一招,就拿出把三尺长裁玉刀,当头一割,把脑袋砍了,随手扔到海里。 那元婴女修,被血溅的身子半边粉白,半边殷红,也笑吟吟不介意,先去了玉坛乘血,接着仿佛杀鱼一般,挖心剖腹,割了心尖肝胆内丹,用玉盘装了三碟,接着把装满的血酒,五十散倒进去搅一搅,酒菜皆用盘托在手里,银铃似欢笑着,飞身飘回琵琶声歌舞声阵阵的乌篷里,欢宴享用去了。 于是一片寂静中,那灰袍人又一脸苦相的,撑起长篙,乌篷船缓缓滑行,带着冰雾,穿过船团不见了踪影。 就连刚才那一抹血花,也在海面扩散开来,须臾间就不见形状,好似只是一场噩梦,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只有整个船团,整船的修士,静默得立在甲板上,一身的冷汗,为逃得一次大劫而庆幸不已。 魔道……魔道…… 李凡擦掉额头的冷汗,咽了口金丹的丹液,口腔里,还是冰气十足,手脚一阵阵发抖。 乌篷里头,能做元婴修士主人的,至少也是一个化神境界的魔头。 就算望舒真人没有元神出窍,她手无法宝,恐怕也不是对手。 而这世上,这南海之上,恐怕不知有多少这样的魔头仗着通天彻地的修为,肆意妄为,把凡人,不,修士也一样,只要比他弱的,都视作鱼腩一般肆意屠宰的酒菜。 太危险了。 哪怕不到一年时间成就金丹境界,也依然会被当作猪狗一般屠戮。 不行,还远远没有放松享乐的余地!还需要变强!变的更强!强到没有人能随便割他的脑袋!把他当成下酒菜! 在场的修士,或许有很多和李凡一样的想法吧。当然谁都知道,变强不是想变就变的,只是偏巧现在有一个现成的机缘,大家都知道。 飞剑。 如果有一柄飞剑在手,打不过,老子至少可以逃吧? 于是很默契的,在一夜无眠之后,船团经修士们集体同意。 不要再等了,开船!去炎洲仙市!求一口飞剑! 不过话又说回来…… “昨晚那些魔头……应该也是奔着吕家铸的飞剑去的吧?” “肯定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