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赌场的管事,立刻去追杀那徐亮,但又有一群人把他给拦住了。 一群戴面具的黑袍人。 “墨竹山弟子郑泽天,我等是戒律院执法司,有状子告你欺男霸女,当街杀人,跟我们走一趟。” 啧,宗门就这点不好,杀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管,看来今天是没机会收拾那个姓徐的了…… 到底这次转世做墨竹山的弟子,在巨子的庇护下才能安慰修行,郑泽天也不能由着性子乱来。 深呼吸了几下,郑泽天按捺住刚才连场乱杀没打爽,积压在胸口的邪火,恢复了一脸冷漠, “请诸位师兄带路。” 于是郑泽天便跟着来到天虞山的戒律院分部。他被带到一间仅有个小天窗的静室里坐着等候。那些执法司的便关门出去了。 对方倒是没锁门,也没封印,只把他的道牒收去,又把墨竹山弟子玉佩挂在门口。 这意思其实很简单,都是同门,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整得兴师动众,落人面子什么的。你真要逃,也没人拦你,但那两件东西也别拿了。 郑泽天干脆借这机会,平心静气,梳理刚才轮番大战,体内躁动的道力雷息,又把巨子给的经书拿出来读。 这样看了一阵,一个黑袍老道推门进来,把弟子玉佩交还给他。一只黑猫也跟着他进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团。 “我乃戒律院执律司司法师张默。” 那老头和郑泽天面对面坐下,拿出一本厚厚的卷宗摊在膝上,一手拿着郑泽天的道牒,又取一只狼毫笔,翻开来写写画画, “郑泽天,有一灵族修士白璐来戒律院递状子,说你的坐骑非礼于她,主人崔恪出手相救,反倒被你打死了,可有此事?” 郑泽天看看猫,“……有。” “崔恪是你杀的吗?” “正是。” 张默点点头,写了几笔,查查腿上的卷宗,又抬头问, “非礼到了吗?” 郑泽天,“……应该没碰到。” “未遂……你可与死者崔恪相识?” “不识得。” “谁先出手的?” “他先丢的法宝。” “打你?” “打我的羊……土蝼。” “所以你杀了他?因为他打你的坐骑?” 郑泽天看看猫,转转眼珠, “非也,我杀他,是因为他出言不逊,要与我作杀劫。” “作杀劫?” 张默皱起眉,一边哗啦啦把腿上的卷宗往前翻,一边问道, “杀劫性质就不一样了……杀劫是谁提出来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