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五个宗门,除了秦不羁一直关照的万药宗,其他的,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创。 然而,没人怀疑到梵天阙的头上。 因为,每天早上,都会有一个宗门的分舵收到一封血帖。 上书几个可怕的赤红大字:月上柳梢,登门拜访。 落款:不言骑。 那血帖阅后就会自燃,之后,化作飞灰,十分诡异。 而当晚,收到血帖的分舵,窗前必然映有黑骑黑马的恐怖影子,悄无声息。 黑色铁甲战骑,帽盔深处,一片漆黑,看不见到底是隐藏着魔鬼,还是空无一物。 手中长朔,刮擦过地面,带起一片赤焰流光。 高大的黑色战马,四蹄踏着业火,如从地狱中走来,所经之处,一片火海。 倘若对方有自知之明,知道大难临头,夹着尾巴,带着全家老小跑光光,那也就落个被洗劫一空,放火烧房子而已。 可若是托大,拉帮结伙,妄想一战的,一概血洗,是死是残,全凭个人运气! 修炼之人,生死本就无常,以死相威胁,倒并不是最可怕的。 反而等待的过程,才是最为慑人。 不言骑说了,月上柳梢时会来,就一定会来。 于是,每一个被下了血帖的宗门,不是在望着日头月亮忙着逃命,就是颤巍巍握着法器,数着时间等待死亡降临。 而且,最最最让幸存者抓狂的是,你以为你逃过了一劫? 没过几天,血帖它……它它它又来了。 不言骑:上次没打好,重新再打一次! 对此,所有宗门都没有半点办法。 不言骑一向来无影,去无踪,而且只冲着各个分支下手,从来不与总坛正面交锋。 对于他们的各种谴责、怒骂、宣战,既不回应,也不理会,半个月来,我行我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时之间,外面流言纷纷。 所有人都在悄悄传言,说君拂衣其实已经归来了。 他要带着他的不言骑,踏平北玄,将整个人间变成魔窟。 于是,“君拂衣”这三个字就成了一种不可直言的恐惧,每每提起,都要小心地称之为“那个人”。 唯恐不小心脱口而出,就要遭受无妄之灾。 偌大北玄,一半儿地界人心惶惶。 而另一半,也快没好日子过了。 花持琅离开时,交给温疏白一张绘了地图的皮卷。 正好,楚微凉回来,见温疏白在盯着那图看得出神。 “师尊在看什么?” 她也把脑瓜凑过去看。 一张画有北玄、魔域的完整地图。 其中一个两边都管不着的狭长地域,被标注了红点。 “我们去这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