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子苓看了一眼一脸担心的易风,“小孩子,操心这些干嘛。要担心,也是我担心,你操的哪门子的心。” “将军,我听说,吴安国询问过几个士兵,就是那晚去刘家沟捉拿冯康的事。万一......就吴安国那张嘴,要是再添油加醋点什么,那将军你......” 知道这小子是担心她,百里子苓拍了拍他的肩膀,易风又长高了些。 “放心,我知道。先下去吧!” 打发了易风下去,百里子苓这才拆开木苏和的信来看。 “将军,见字如面。一别数日,满腹相思。北地春寒,早晚记得添裳。前几日,纵马草场,念及从前凄苦,顿生悲凉。回来之后,便去看了母亲,那坟茔之上,开满了鲜花,很是娇艳。草原春日花香,真想让将军来看看。夜里睡下,被冷衾寒,难以成眠。将军自多保重,我亦安好,不必挂念。上都暗潮汹涌,波澜诡谲,将军多多留意。我亦让人把上都之事,皆抄送于你,将军若有不决之事,可派人前来相商,万不能冲动行事。南望将军,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狼崽子上。” 看完信,百里子苓的心里暖暖的,像是有一双柔软的手,轻轻地在心上抚过。 第二日,易风来报,有人送信来,说是上都来的,要亲见百里子苓。 百里子苓心想,难道是昨日木苏和信中所言。遂让人进来,果真如此。 “国公爷,以后若有任何吩咐,直接到五河口镇上的老牛铁匠铺,小人唯国公爷之命事从。” 那人看着像是粗人,但说起话来,倒是有一套。 “知道了。” 那人先退了下去,百里子苓这才拆开信封。 几张信纸上写了很多事,都是京城正在发生的。其一,周深丢了西北提督,如今在兵部行走;其二,吏部尚书称病,久未上朝;其三,武诚侯盯上了大理寺卿,恐与当年旧案相关;其四,皇帝久病,怕是时日无多......” 零零杂杂的很多的事,包括朝堂上官员的变动,也都一一记录。谁做了太子太傅,谁又做了太伴读。 对,说到太子伴诚,这上面还有她们家云昊的名字。 百里云昊与太子年纪相访,之前便在一处读书,如今被赵怀送进宫,做了太子伴读。 说起来,这是恩宠。 现在是太子伴诚,将来就是太子的心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选了百里云昊做太子伴读,也就意味着卫国公府与太子绑在了一起。 百里子苓看完信之后,叹了口气,然后提笔给母亲写信。 上都城里,已然恢复了从前的繁华热闹,但朝堂之上,却有种风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