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朝代,多的是盲婚哑嫁,能遇上一位正人君子,后宅安宁,都很是难得了,哪里还能期盼两情相悦呢?” 青梅听罢,忍不住问:“小姐这么说,在别的朝代,难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苏心禾怔了怔,笑道:“是啊……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所有人都会更加自由,去选择自己想要的日子。” 青梅听得似懂非懂,但苏心禾却没有再说什么,只随手聊起车帘,向外看去—— 宣朝没有宵禁的规矩,到了夜晚,小摊小贩们便如约而出,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吃食,摆满了大半个街道,夜市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摊贩的叫卖声,夜游百姓的交谈声,还有酒楼食肆中的觥筹交错声,都让这繁华的京城充满了烟火气。 苏心禾看了一会儿,便放下了车帘。 待马车驶出巷子之时,恰好与一人一马擦肩而过。 风驰电掣的马儿,一入夜市便被主人拉住缰绳,慢了下来,它不耐地跺了跺脚,似乎嫌走得太慢,但主人却不肯放松缰绳,马儿便只得慢慢穿过街道,避让往来的行人。 街边有个五六岁的孩子,正被父亲抱着,站在捏面人的小摊儿前排队,见有人骑马过来,便好奇看去,他挥舞着小手,大声道:“爹,你看那马儿!它的尾巴好像一团火呀!” 孩儿爹顺势看去,果真见到一匹棕黑色的高头大马,正由远及近而来,一瞬间便略过了他们,径直离去。 孩儿爹也有些诧异,随口道:“这马儿倒是奇了,怎么是棕色的马背,深红的马儿,尾巴一甩起来,当真像一团火呢!” “在哪儿?”捏面人的大娘连忙从小摊儿后面探出头来,她顺着马儿离开的方向看去,顿时大喜:“那不是平南侯世子的爱马‘烈火’吗!难不成方才过去的那位就是世子!?” “世子!?”孩儿爹也瞪大了眼,方才那位骑马的公子带着头盔,又蒙着面,并未以全貌示人,但那英挺的身姿却让人记忆深刻,确实有可能是平南侯世子。 大娘扼腕顿足,“早知道方才就不捏面人了!” - 李承允回到平南侯府之时,已经过了暮食的时辰。 他才将烈火的缰绳递给下人,便见蒋妈妈迎了上来,她笑着福身,道:“世子一路辛苦了,侯爷和夫人还在花厅等您一起用饭呢。” 李承允眸色微顿,道:“他们……现在还在花厅?” 他这一路上算不得顺利,故而比原定的时间晚了一日回京。 蒋妈妈笑道:“是啊,既然是家宴,自然要等世子回来一起用。” 李承允点头,“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李承允说罢,便将佩剑卸下,交给了小厮,随即去了花厅。 - 侯府花厅。 八仙桌上,列着满满一桌子菜肴,还未动过,却已经凉透了。 而平南侯李俨的脸色,却比这桌菜还要冷。 叶朝云坐在他身旁,面容淡漠,也并不言语。 叶朝云的小女儿李惜惜端正坐着,但一双眼睛却没闲着,一会儿瞧瞧爹的脸色,一会儿打量娘的动作,又时不时瞟向桌上的菜肴,来回几次之后,便有些泄气。 早知道要等这么久,还不如在自己院子里吃了。 李承韬趁着父母没有注意,便伸出胳膊肘,戳了戳他的双胞胎妹妹,小声:“惜惜……” 李惜惜瞧他一眼,“做什么?” 李承韬一脸关切,道:“你是不是饿了?” 李惜惜听罢,压低了声音道:“能不饿吗?都等了一个时辰了,二哥还没回来……你也饿了?” “我不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