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俨一时无话,只叹了口气,将筷箸重新放了下来。 而李俨没动筷,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动筷,李惜惜侧目,轻瞪了李承韬一眼,仿佛在说,你是早就料到了会这样,所以才与我打赌? 李承韬长眉微挑,嘴角咧了咧,暗道:福来阁这一顿,你是跑不了了! 两人早就习惯了李俨与李承允的争执,并没有往心里去,关于这个赌约,李惜惜还想再挣扎一下,便道:“父亲,您今日忙了一天也累了,还是吃点儿东西罢?” 李俨却摇了摇头,道:“算了,我也没什么胃口……这菜都凉了,叫人撤了吧,不必在这儿拘着了,你们各回各的地方用饭罢。” 说完,李俨也站起身来,离开了花厅。 李信看着李俨离开,便立即跟了上去。 花厅之中,唯独剩下了李承韬和李惜惜两人。 李承韬见众人都走了,便悠悠道:“惜惜,愿赌服输!择日不如撞日,趁着福来阁还没关门,不如我们现在就走?” 李惜惜横他一眼,道:“谁说我输了!?” 说罢,李惜惜便端起碗筷,夹了一块肉,直接塞进了嘴里! 李承韬目瞪口呆,“李惜惜!人都走光了,你这是耍赖!” 李惜惜好不容易将肉咽下去,便将碗筷“噔”地放到了桌上,道:“我们赌的是能不能吃上这顿饭,如今我吃上了,所以输的是你!走,去福来阁!” 李承韬双手抱胸,坐着不动,斩钉截铁道:“不去!” 李惜惜却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他腰间的钱袋,道:“你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 李承韬气结,顿时跳了起来,“李惜惜,你别跑!” - 叶朝云回房之后,怔然坐了许久,见李俨一直没有回屋,便起身披衣,去了静非阁。 静非阁是李承允的住处,庭院之中有一处宽广的空地,用于习武,对侧的房间亮着灯,那便是他的书房了。 叶朝云进去之时,正好看见青松拿着什么东西出来,他看清了叶朝云,似乎也有些意外,下意识将手背在身后,上前行礼,“见过夫人。” 青松和吴桐一样,不但是平南军的副将,也是平南侯府的家将,自小便养在府中,故而也视叶朝云为主母。 叶朝云看了他一瞬,问:“手里拿的什么?” 青松下意识避开叶朝云的目光,道:“世子觉得书房有些灰尘,便让末将找些白布来擦……” 叶朝云道:“拿出来我看看。” 青松面色微僵,正想着如何解释,却听见背后“吱呀”一声开了门,李承允站在光里,面色有些发白,道:“母亲,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叶朝云敛了敛神,道:“也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 李承允点了下头,便让到一旁,“母亲请进。” 叶朝云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得先进了门,李承允递给青松一个眼神,青松立即会意,便带着东西出去了。 李承允扶着叶朝云落座,叶朝云看着儿子,认真问道:“承允,你老实告诉母亲,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李承允眸色微凝,却淡声道:“没有。” “当真没有?”叶朝云追问着儿子,但李承允依然如故,“嗯,一切都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