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安虽然小,但也知道男女的区别了,被初夏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就捂住他下半身,低着头,耳朵红得滴血,声音十分羞怒:“我自己会洗!” 初夏立马放开了他,拍拍手站起来,笑着说:“那好,你自己洗吧,一定要洗干净,洗干净就可以穿新衣服了。” 岑淮安其实不会洗澡,原主不注意这些,现在的大人没几个在意小孩子是否干净,小孩大人一冬天都不洗一次的很常见。 夏天就随便用水冲冲完事了,岑淮安也是这样。 初夏一看他在进盆里过了下水就准备出来,按住他的身体:“你这哪叫洗澡,看你身上的灰,一碰就是一条,别动,我给你洗。” 他很想反抗,小眉头皱得紧紧的,但是妈妈的手好温暖,虽然用毛巾搓得有点疼,可他还是没动。 他不多的记忆里,妈妈从来没这样给他洗过澡。 虽然有点疼,但他能忍,他最能忍疼了。 初夏说从洗脸盆架子上抽的一条毛巾,这条毛巾最干硬,上面的布都要洗透明了,正好用来做搓澡巾。 用了两盆水把壶里的水用光,初夏才把岑淮安洗干净,他身上挺白的,穿上初夏给他买的新衣服,除了有点过瘦之外,看起来既干净又精神。 这都是她的功劳,初夏也觉得很有成就感,虽然给他洗个澡累得她气喘吁吁,腰又酸又疼。 初夏去看炉子上的药,差不多快好了,见岑淮安想往外跑,抓住他让他吃过药再出去玩。 家里没钟表,她不知道时间,但她能听到楼下大人们说笑,小孩子玩闹的声音,估摸着现在有七点多。 岑淮安穿着新衣服,尽管那张小脸和之前一样的神情,但初夏能看到他眼神里的兴奋。 小孩子嘛,谁能不喜欢新衣服呢? 她大人也喜欢买新衣服,穿新衣服就是快乐。 药被煎成一碗,初夏用毛巾包着砂锅小心倒出来,看岑淮安又想直接喝,初夏拉住他,直接呵斥:“急什么!再想烫一次嘴?” 除了刚刚吃饭,初夏对他还没有这么严肃过,岑淮安被骂得一愣,可是他并没有生气,胸口还有股奇怪的感觉。 以前妈妈哭着让人忍,骂他,他忍不住想打人想骂人,可是这次没有。 还小的岑淮安想不明白都是骂,为什么会不一样。 不过初夏也知道岑淮安想出去玩,所以用两只碗把药来回倒来倒去,很快温度降到能入口,初夏把药递给他。 “有点苦,一口喝完不要吐。” 初夏也只是这样说,岑淮安真吐了她也不会怪他,中药确实苦。 岑淮安端起碗,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口喝光,擦了擦嘴看向初夏。 初夏都愣住了,“不苦吗?” 岑淮安:“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这小身板不吃药不行。去玩吧,不要太晚回来。” 初夏刚说完,岑淮安就跑出去了,看着比她精神多了,果然小孩子精力旺盛。 初夏这才给自己烧水、煎药,准备洗澡。 岑淮安跑到楼下,家属院楼下是大片空地,走过空地是路,路旁边种着高大的树。 家属院的小孩子都在那片儿玩,大人也坐在一边,摇着扇子说话。 男生一堆儿,女生一堆儿,各玩各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