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太多了你也下不过来,等你攒够了十朵小红花,可以来跟我换。” 岑淮安没有失望,他就知道他妈妈不会买的,妈妈说了买两样,那肯定不会变。 不过有三种棋也很高兴了。 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五子棋玩。 但毫无疑问,一个人玩没有两个人玩有意思。 初夏不陪他玩,让他找家属院的小朋友,还对他说:“你不可能永远只一个人玩游戏。以前欺负过你的小朋友你不喜欢,那就找没欺负过你的一起玩。” 她早就发现了,岑淮安不爱和院子里的小朋友玩。特别是上次打架过后,她没再见他下去和人玩过。 老师也说他在育红班经常一个人坐着,除了有时候和臣臣玩翻棋认字游戏,谁也不搭理。 但她不希望他这么孤僻下去。 “邦哥没欺负过我。可他要捡破烂。” 初夏:“……除了他,你没有想一起玩的人了吗?” 岑淮安“嗯”一声:“他们又吵又爱哭,幼稚。” 初夏听到岑淮安这句话,真的诧异了。他居然说别人幼稚,他自己也是个小朋友好吧。 她揉了揉他的头:“你才多大,就嫌人家幼稚。别小瞧任何人,说不定这棋你还不一定下过人家呢。” “不可能!”岑淮安语气十分自信。 “那你去找个人试试,你自己当然觉得你自己最厉害了。” 岑淮安皱着小眉头,站在屋里想了一会儿,抱着五子棋往外走。 初夏刚刚教了他怎么打,规则很简单,但下起来可不简单。 走到门口,岑淮安转头回来问:“我要是赢了呢?” “奖你一朵小红花。” “好。”岑淮安找人下棋起劲了,现在小红花是他最想得到的东西。 初夏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心情好,背书的速度都快了很多呢。 谁晓得家属院的孩子确实有点菜,没一个能打的,岑淮安用五子棋赢遍了所有和他玩的小孩。 怕初夏不信,他还把那些小孩都叫到家里给他作证。 初夏故作失望地看着那群小孩:“你们真的一个都没赢?” 小孩们低下头,也感觉到了丢人,一群人下棋下不过一个人。 初夏笑了,冲岑淮安竖起大拇指,眼神骄傲。 不过只有岑淮安看到了,她面对其他小孩时还是安慰着说:“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们回家练练棋,再和安安下吧。” 这群小孩子磨磨蹭蹭不想走,李大姐的大儿子李小虎眼睛望着电视,渴望又小心地问:“姨,我们可不可以和安安一起看电视?” 初夏还没说话,安安就冷着脸说:“不可以,我妈妈要背书,看电视会打扰她。” 初夏就觉得心被轻轻触摸了下,就像原本平静的湖面,忽然起了涟漪,可是又很轻微。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有点酸涩又有点感动。 那群小孩儿立马不说看了,自己乖乖转身回家。 初夏都感到了惊奇:“他们现在这么听你的话?安安真了不起!” 岑淮安的冷脸一下子绷不住了,耳朵尖还有点红,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 “妈妈,小红花。” “少不了你的。”初夏按照人数,给他画了七朵小红花。 她是真心觉得岑淮安厉害的,刚刚那群小孩儿好几个都比岑淮安大,但还是他赢,她自己心里都忍不住自豪。 这是她儿子,为她着想的小天才。 “你要不要看会儿电视?我也休息会儿。” 岑淮安摇头:“我想去找邦哥,妈妈。” 她点头说:“可以。不过下午去好不好?现在快中午了。” 岑淮安没有意见。 中午初夏炖的鸡,菜场老农那里买的走地鸡,味道鲜又补。 炖着的时候就不少人路过和初夏说笑:“初夏你又炖鸡啊!” “你这家里生活好呀,不是炖鸡就是炖鱼。” 初夏不痛不痒地回:“那没办法呀,我和安安身体太弱了,医生说不好好补补有碍寿命的。” 那些邻居不说什么了,连忙点头:“那该补!该补!” 隔壁的关燕也在做饭,或许是因为初夏借了她水,她见了面就会和她说话,想和她亲近。 “我看你这鸡汤加了药材,是在做药膳吧?” 初夏其实并不想和关燕一家有很多交集,做陌生人最好了。 但人和她说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