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洞大开,将来就是岑峥年科研做不下去了去编写练习题卖,估计也能挣不少钱。 初夏忍住心里的冲动,强制自己把习题放下,去里屋倒了两杯水出来,递给岑峥年一杯。 水里漂浮着两片嫩绿的薄荷叶,凑近喝一口,一股薄荷特有的清凉味道瞬间充满整个口腔,让人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初夏喝着,问岑峥年:“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有打电话提前说?” 岑峥年拿着茶杯,看着水里的薄荷说:“回来得急,没来得及打电话。” 当时岑峥年一听说自己有假期了,立马开始收拾东西。他要买带回家的东西,要给妻子和儿子带礼物,还要去买车票。 等他坐到火车上,才想起来自己忘了给妻子打个电话,也忘了和他爸妈说一声。 他喝了口茶,薄荷的清凉冲淡了坐火车那么久的疲惫,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 看他喝了,初夏指着杯子里的薄荷叶,笑容变深了说:“知道这薄荷叶哪里来的吗?” 岑峥年想了想,无果,诚实地说:“我不知道。不过薄荷叶很新鲜,应该是刚摘下来的。” 初夏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当然新鲜了,安安亲手种的,就在里屋窗台上。不要告诉他我摘了。” 岑峥年怔了下,对上初夏的眼睛,轻声笑了下,低头又喝了口说:“我也喝了,不会告诉他的。” 太犯规了!他用这样一张俊美的脸说着这样的话,初夏都觉得自己有点脸发烫了。 她马上站起来说:“我去做饭。”想立马逃离这个氛围。 她走出去,在煤火炉子旁站了一会儿,脑子清醒过来,想起来自己今天要做虾,但是她什么都没拿出来,她有些气恼自己定力不行。 可还是得回去拿。 初夏重新进屋,看到岑峥年正坐在桌子前,慢条斯理地喝着薄荷水,翻着她的数学书看。 她心里突然生出来一股子气,她在那里想东想西,这个始作俑者还这么淡定,太不公平了!她没忍住,走过去把书一合。 岑峥年询问的眼神看过来,初夏理直气壮说:“今天要吃虾,你去挑虾线。” 岑峥年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放下杯子,站起来说:“好。” 没有一句推脱拒绝,也没有一丝不情愿,甚至已经站起来走到墙角把虾篓子提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 水房的位置岑峥年记得,初夏给他一个盆子,一把剪刀,让他把挑好虾线的虾放盆子里。 “好。”初夏说话的时候,岑峥年全程都是这样认真听着,点头说“好”,没一点不耐烦。 初夏心里升起来的火气,慢慢就消失不见了。 和岑峥年这样性子的人一起生活,估计连架都吵不起来,他太温和了,完全没有攻击性。 其实初夏错了,如果她见到过他工作时的模样,就不会这样说了。 工作时的岑峥年要求及其严格,不仅对外人严格,对自己也非常严格,数据不对了,就一遍遍算,一遍遍实验,直到对为止。 工作人员如果因为粗心犯错了,他会很严厉地批评,不管男女,一点不心软,把人训哭也是常事。 对待对他有好感的女同事,只要察觉到了,他的态度就是非常坚定地疏离拒绝,不给人留一点念想。 基地的人,对岑峥年是又敬又怕。 脱离了工作,岑峥年其实还是挺好说话的。只是那些人看到他就怕就躲,根本不敢和他多说话。 水房里,岑峥年从篓子里拿出来第一只虾,他按初夏说的,用剪刀剪掉虾头,看到黑色的线,轻轻把它抽出来。 他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一开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