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不方便会客,您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苏寅看了一眼站在寒风中的老头站的不卑不亢,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厌恶,语气中也不免带着威胁:“你一个下人,如今倒是在这侯府当起主子来了,我来看看自己的亲侄女,哪里用的着你来决定,给我让开!” 陈伯并没有让出路来,他本就生得高大,即使年纪大了,也显得精神矍铄,反观苏寅,这些年还沉迷酒色,眼窝深陷,大腹便便,身子早就被掏空了,此刻站在陈伯面前还比他矮半个头,话中带着威胁,气势却很是不足。 王氏见状,连忙上前,这才换上一脸笑意:“小婉毕竟是我们的亲侄女,她生病了,我们做叔叔婶娘的怎能不关心一下,陈伯,切莫再拦我们了,也好让我们照顾她,找个靠谱的大夫才是。” 陈伯依旧不为所动,心中鄙夷,面上还是恭敬地朝着王氏点了点头:“不瞒夫人,已经请过大夫了,开了几味药,眼下大夫说,娘子最好就是静养,否则不利于病情恢复,不是老奴不去通传,而是娘子早就已经吩咐过了,今日一律不见外客。” 苏寅一听当场就像发作,被王氏及时拉住,她堆起一脸笑意:“陈伯,兴许是你听错了,我们是小婉的亲人,怎么能算外客,她总不能将亲人拒之门外,况且这门前人多眼杂,若让旁人看见了,恐怕只会说小婉不顾孝悌之义,这传出去是要被人非议的,你就让我们先进去吧。” 王氏扶了扶衣袖,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担忧小辈的婶娘,可眼底的试探与威胁不容忽视。 永成侯府与东市相距不远,眼下正是人们上街采买的时候,偶有几个路过的行人朝门口看了一眼,指指点点,正中王氏下怀。 “你!”陈伯没有想到王氏竟如此无耻,正欲发作,却还是压了下来,缓了口气,语气不再恭顺:“常人若知道二位如此为难后辈,想必也会耻笑二位的。” 王氏但笑不语,对着苏寅眼神示意,苏寅转过身去,突然对着来往的行人痛诉起来:“这个刁奴!趁着我大哥过世就在侯府中当起主人,眼下侄女生病,竟不让我们至亲探望,这是什么世道啊!”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面对无耻之徒,陈伯咬碎了牙,心中愤恨,却不得不顾侯府的脸面,他示意身边的小厮让开,苏寅见好就收,刚刚一只脚踏进门槛,就听到一阵娇弱的咳嗽声。 第3章 苏婉禾由云枝扶着,未施粉黛的小脸泛着苍白,一双剪水秋池,瞳色浅淡,她用帕子掩了掩唇,轻咳一声,站在庭院里,纤细的身姿仿佛随时都要被风摧折。 王氏被这幅相貌惊住了,她知道自己这个侄女长相不凡,只是如今更加出挑,病容也难掩倾城之姿,若不是苏婉禾已经订亲,侯府的门槛恐要被人踏破。 “二叔,二婶,你们怎么来了?”苏婉禾半是咳嗽半是说着,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孱弱与憔悴要忍不住心疼几分,尤其是个绝色的美人。 王氏回了回神:“听说你病了,我和你二叔来看看你,谁承想被这刁奴阻拦。”王氏站在苏婉禾的身边,眼底哪里还有刚刚的倨傲,苏寅连声附和,看向旁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苏婉禾觉得讽刺,不说她并未通传生病的消息,王氏打着来看望的幌子,言语中不先问问她身体的情况,倒先责备侯府的人来了。她看了陈伯一眼,用眼神示意安抚。 “咳,咳咳。”云枝见状连忙替苏婉禾紧了紧披风。 “二叔二婶,你们有所不知,我这是秋月里的风寒,大夫说是会传染的,若是传给了你们,小婉心中定愧疚难当,再者这病愈的时间不短,二叔要打理铺子,恐耽误不少事情。”苏婉禾将视线转向苏寅。 苏寅虽未说什么,身子却立刻与苏婉禾拉出一段距离,好像看见了瘟疫一般。他最近刚刚才和潇湘阁的冬珂搭上,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总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