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便知道他是饿不住了,也兴许是自己刚才那番话凑效了,让他服了软。 她一高兴,从榻上坐起身问:“他吃了多少?” 小翠回道:“吃得不算多,但也有两个汤包,半碗粥。” 羡容得意:“那当然,我们家的汤包,神仙也说好吃!”随后问:“他有说什么吗?” 小翠摇头:“话倒是没说,还是原来那样。” 羡容也不失望,吩咐她:“中午也继续送,每顿都和我一样。”说着看向平平:“听到了吗,吩咐厨房,和我一样的饭菜,每顿做两份。” “好,我这就去吩咐。”平平很快下去。 羡容又看向小翠:“你们对他态度也好点,早上怎么做的,就怎么来。” “是……”小翠答着,有些犹疑。 早上她不知怎么,突然肚子疼,就将食盒放在长廊上匆匆去了趟茅房,等回来食盒却不见了,后来问护卫,却听说食盒已经送进去了,是小碧送的,她问了小碧,小碧却说没有,这事奇怪得很,但给郡主说这事,似乎也没什么意义,稍想一会儿,她便没说。 这时羡容已经将小欢递给方方,一边从榻上起身,一边说:“走,我们去看看喜服做得怎么样了!” 见此情形,小翠便知不必禀报了,向她告退,而她则带着丫鬟一同去绣房。 她成婚的事来得急,很多东西都是赶制,大半都交给了外面的首饰绸缎铺,府上也做一些,她自己和薛柯的喜服就是府上在做。 喜服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只有几处刺绣还在由七八位绣娘分别绣着,羡容看了一会儿她自己的喜服,又看看新郎的,想着薛柯面容白皙,五官英挺,身姿又修长,穿这大红的喜服一定是冠绝京城,脸上不由浮起笑,心里更欢喜起来。 “待婚礼上的衣物做好,你们继续给他做常服,多做点,就用些颜色鲜艳的料子。”羡容吩咐。 他身上那件蓝布衣灰不溜秋的,要是穿上鲜艳的衣服一定更好看。 羡容是王家小祖宗,绣房自然不敢怠慢,将她的吩咐悉数记下。 看完喜服,出绣房没走几步,正好看见哥哥王焕和五哥王炯一同往前走,她立刻上前道:“哥,五哥,你们去哪里?” 王炯侧头来看向她,一脸的笑:“我们进宫去见太后,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羡容说着就跑了过来,王焕却说道:“我看还是不要去了。” 羡容最怕无聊,她有一段时间没进宫了,还真有点想太后姑母,上次姑母还说让她把小欢带去宫里看看呢! 王焕却解释道:“我们过去有事汇报,不是闲聊,婚期没两天了,你就好好在家待着,免得夜长梦多出什么意外。” 王焕是她亲哥哥,排行老七,虽然比五哥王炯还小两岁,但心思却缜密一些。 他一提醒,羡容便觉得有道理,不跟去了,朝两人交待道:“那你们去吧,回来给我带点芙蓉酥。” 太后宫里的芙蓉酥好吃,那也是她最爱之一。 王焕和王炯笑着答应下来就走了,羡容带着些许期待又有些许烦闷在府上闲逛,静待婚期。 婚礼前一天,梁武再次潜入厢房内,将一只瓷瓶交给秦阙。 那正是之前他吩咐的宫中秘药鹤顶红。 梁武来送药,也顺便禀报道:“殿下,这几日属下打听了些王家的境况,王家三兄弟,三兄弟一起有九个儿子,全是男丁,只有老三王登育有一女,便是这羡容郡主,因是王家唯一的女儿,所以自幼娇纵,三年前王家又立功,却已有侯爵在身,太后便作主,让皇上给她封了郡主。” “她要招婿,王家是什么态度?”秦阙问。 这也是他最疑惑的地方,羡容是郡主,又是王家唯一的女儿,婚姻这么大的事,整个王家就由她自己胡来吗? 梁武回道:“属下看王家人,好像还挺泰然的,三爷王登还在院中吩咐下人该请的人都要请到,至少看着并不反对,当然,东阳侯王弼不在京中,不知他的态度。” 东阳侯是王家老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