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几步,撞在了背后的树上,那树正好有个断了的粗枝,他便撞在了那粗枝上。 太子转头又看向别处:“有谁还看见过可疑之人吗?” “太子,你刚才是怀疑我夫君是凶手?但显然我夫君连武功也不会,你错了,就不给他一个解释吗?”羡容突然道。 太子刚才那态度,若是对上王家的女婿,确实不对,但羡容在大庭广众之下责问太子,也属实是胆大了,旁边所有人都不由提了一口气。 太子看向羡容,一时又气,又为难。 他此时忌惮王家,不敢以犯上为由将羡容一起发落,但要他向那小白脸赔罪,那也不可能。 这时太子近旁侍卫道:“郡主,围场出此意外,说不定刺客就在我们中间,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太子何错之有?郡主此言恐怕还有犯上之嫌。” 王家三郎王烁朝羡容呵道:“羡容,你如此朝太子殿下说话,也太无礼了些!太子如何行事哪有让你质疑的道理?再说死的是太子身旁侍候的下人,太子急切中查探一切可疑之处也是合理,未必就是针对你。” 王烁看着是在呵斥妹妹,其实是在暗点:太子为了一个下人,独独来探薛柯,是否是针对羡容,针对王家? 太子此时便说一声,不是针对,是一时急切,便算解释,这事就能过去了。 这里面关节太子也听了出来,虽不愿意,却也知道自己只能就着这梯子下,正要开口,羡容却道:“我看太子就是针对我,我是太子姑姑,好歹是个长辈,我家夫君就是他姑父,他如此这样目无尊长,我要去告诉姑母,告诉皇上,让他们给我作主!哼!” 说完竟一扭头,拉了薛柯往围场外走。 经过放猎物的场地,她跑去里面翻找,很快就扒拉出自己的几样猎物,回头道:“这围猎比赛我不参加了,反正你们水平都不怎么样!”说着就将猎物往自己马背上放。 王焕朝太子道:“殿下,臣去劝劝她。”说着便跑到羡容身旁,一边劝说一边拉她,最后却还是被她甩开牵着马走了,王焕就也牵了马追上去。 最后,两人都没回来。 场上一度很尴尬,羡容郡主本就是小姑娘,看着便是赌气走了,王焕呢,好像是去劝妹妹了,但问题这是狩猎比赛,比赛还没结束,大家折腾了半天,轮到最后最期待的评选了,两个原本的参赛者就这样走了,而且一个以女流之身弄到了一堆猎物,王焕呢,弄到了一头野猪,割了耳朵出来,现在侍卫还在山林里往外拖那头野猪呢。 羡容郡主的名次,至少在十多名,王焕呢,已能确定是前五,因为今天全场就弄到五只像样的猎物。 那到时候怎么评呢? 太子这才发现,这场准备多时的围猎,失败了。 他不该为一个太监发怒,特别是将怒火发在王家人身上,那书生的确身份不入流,但他眼下就是王家的女婿。 围场外,王焕与羡容骑着马,秦阙坐了檐子,一同出草地。 羡容仍是怒气冲冲:“我可不是开玩笑,明日我就进宫去找太后,先找太后,再找皇上,我要他给我赔罪!” 王焕笑:“行了,差不多得了,太子是储君,别闹得太过。” “这叫‘过’吗?他要不是太子,我才不会去找太后呢,我自己就上了,先给他两鞭再说!”羡容道。 王焕又笑了笑,哄她道:“行了,不等你明日进宫,太子估计晚上会派人将我那野猎送过来,若是他做得妥当,你明日就不要去告状了。” 羡容撅着嘴不说话,算是默认。 她脾气不好,但并不代表她蠢,太子毕竟是太子,虽说皇上想改立小儿子,那几派在争着斗着,但太子上位的概率最低也是三分之一,对未来的皇帝,她不能真与人结梁子。 王焕却想得更多一些:太子是认皇后做母亲才做上太子的,而他的亲生母亲,至今还在冷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