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羡容从走廊的柱子后冒了出来。 坐在廊下的长公主与辛夫人两人吓了一跳,长公主嗔道:“做什么故意在背后吓人,还偷听。” “我哪有偷听,我是碰巧。”羡容坐在了二人身旁,一边拿了桌上的糕点吃,一边说道:“你们一会儿要去兰琴阁是不是?我也要去。” 兰琴阁是一处只接熟客的勾栏,据说既有斗禽戏,又有杂耍、幻戏、歌舞等等,羡容早就想去了,但没有门道,长公主与辛夫人又总是糊弄她,说姑娘家的去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不好,等她嫁人了再说。 如今她可是已经嫁人了。 长公主正色起来:“你这新婚宴尔的,跟我们去做什么,那边的戏可都是傍晚才开,你不得回去陪你那夫君?” 辛夫人也道:“就是,今日也没见你将人带出来看看,我们都还没见过呢。” “他不愿动弹,哪儿都不去,带他没意思。”羡容道,然后还不忘兰琴阁:“说好了,待会儿我和你们一起去。” 长公主逗她:“你家夫君许你半夜才回?” “他可管不了我,再说他说不定巴不得我天天不回呢!”羡容也很有自知之明,自从她答应把厢房给薛柯做书房,他就待里面不出来了,要不是里面没床,说不定他还要在里面过夜。 长公主听她这样说,不禁好奇道:“这不能吧,就你这般模样,我要是你夫君,说不定要日日盼着天黑。” 辛夫人在一旁笑。 羡容想了想,实事求是道:“我觉得他应该还是更盼着天亮。” 长公主与辛夫人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虽说她们也听说那书生是被羡容掳至府中的,但娶羡容这般年轻貌美的女子,不说性情投不投,至少这新婚……应该还是不错的。 羡容不想和她们扯这些,只想去找好玩的,便决定道:“总之你们待会不能偷偷走,得带我一起。” 长公主这时认真起来:“那儿真不是小姑娘去的地方。” “我现在不是小姑娘了呀!”羡容觉得她们又用这种话来糊弄她。 长公主和辛夫人笑了起来,长公主问:“你这是对你家夫君不满?好好的,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才是头等大事,跟着我们做什么,我与你不同,我是寡妇。” 羡容看向辛夫人,辛夫人道:“我是夜守空房。” 羡容拍桌子道:“我管你们那么多,我就要去寻开心!” 长公主与辛夫人遭不住她逼迫,只好带她去了。 羡容是万万想不到,这兰琴阁竟然在京中最大的寺庙白云寺后面,还真是闹中取静。 她们去时正是翟家那边客人散场的时候,听说长公主与辛夫人可能夜宿那兰琴阁,羡容便让人带话去家里,说她夜宿长公主府。 兰琴阁前面是一片竹林小径,踏过小径,便听一阵古朴的琴声,而后才见到雅致的木雕大门,进得院中,里面是栋三层小楼。 这时便能听到欢笑喧闹声,三人被迎上了二楼茶室,能从楼上俯瞰整个舞台,此时下面的琴声停了,开始斗鸭。 羡容喜欢斗禽,这上场的鸭子也着实威风,战斗力比外面高出一大截,羡容看得十分振奋,还押了十两银子上去,回头看长公主和辛夫人两人,却见她们意兴阑珊,又在窃窃私语。 斗完了鸭又斗鹅,斗完了鹅斗犬,羡容把把押中,本就是小赌,竟然还赢了好几十两银子。 中间有一场剑舞表演,不只有女舞者,还有男舞者,竟全是英俊的年轻男子,比外面的剑舞好看许多。舞毕,旁边客人纷纷往里面扔银钱,羡容才赢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