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边坐着、戴着斗笠的老人。 “那便是?卓飞雄了吧?”平平道。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羡容已经从山坡上跳了下去,圆圆尖尖因要护着她安危,随即就跟上,平平在后面慢慢爬下去。 其余人就候在了山坡上。 羡容到水潭边问?:“你是?卓飞雄吗?” 那老者道:“你吓跑了我的鱼。”说?话间,带着些冷漠与刻薄,看也没往这边看。 羡容想了想,自己来找人要东西,怎么也得客气点,便温和道:“见?过卓前辈,我是?王登的女儿,羡容郡主,想找您买暴雨梨花针,你开?多少钱都行?。” 老者轻声一哼:“此?处没有卓前辈,只有闲云居士。” 羡容再?次恭敬道:“那见?过闲云居士,能把?您的暴雨梨花针卖我吗?” 老者不回她。 羡容耐着性子,又将语气放缓了一些:“闲云居士?能卖我吗?” “不能,你走吧。”老者回答。 羡容这会儿可算忍不住了,正要开?口,平平轻轻拉了拉她,上前两步道:“居士,要不然?,借也行??我们家郡主碰到个高手,想来想去,只有您这暴雨梨花针能对付,所以才从京城赶来,专程来寻您。您隐居在此?,自是?不稀罕我们那点钱,要不然?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办到。” “我说?了,快走,你们惊了我的鱼。”老者厌烦道。 羡容彻底没了耐心,上前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暴雨梨花针,我今日就要了!”说?着便执起鞭子朝他的鱼篓抽去,没成想那老者头也没回,伸手将她鞭子拽住,冷声道:“你若不是?王登的女儿,现在已断了一只胳膊,我劝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说?完,扔了她鞭子,因为突然?松手,让羡容踉跄一下,差点摔着。 羡容怒不可遏,但虽只是?一拽,却也让她知?道了对方?的身手,好歹是?前任金吾卫大?将军,她当然?不是?对手。 总不能把?带来的几十名护卫全叫来招呼他吧,那样势必要在终南山上大?打?一场,闹出去家里就会知?道她拿了暴雨梨花针,说?不定还要给她没收。 羡容气得回了山坡上,一边瞪着水潭边的卓飞雄,一边来回跺脚。最后一转身,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砰砰”往水里砸。 “臭老头我让你钓,钓个大?头水鬼上来把?你吃了!” “难怪你被皇上赶回家呢,油盐不进,又倔又硬,做什么大?将军,活该!” “不就一个暗器吗,了不起,回头我就去弄个孔雀翎,不比你那暴雨梨花针差!” 平平在一旁劝她息怒,让她喝口水。 羡容骂得累了,拿了水壶去秦阙坐着的石头上坐下来,“咕噜”着喝了水,气道:“可惜只带了鹤顶红,没带巴豆,要不然?我定要给他下点儿,让他拉得直不起腰!” “卖不行?,借也不行?,他自己又不用!” “武功好了不起吗,年纪那么大?,等我再?练个几十年,保证比他武功好!” “你可以和他说?,只要他愿意借你,你就去太后面前替他美言几句,让他重回金吾卫。”一旁的秦阙似乎是?被吵得烦了,突然?开?口。 羡容看向他:“这能有用?他都隐居了,哪儿还想做官!” 秦阙却已不说?话了,大?有一种,“信不信随你”的感觉。 羡容已是?无路可走,索性就又跳下坡去,和卓飞雄道:“你把?东西借我用几天,回头我进了宫,让太后把?你重新弄回金吾卫,好不好?” 卓飞雄没理她。 她看看他,发现果然?没用,正要往回走,却又听卓飞雄道:“你一个黄毛丫头,岂能作主金吾卫大?将军的任免?哼,笑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