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宁堔才注意到沈默脸色过分苍白了点,连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额间细碎的发丝凌乱地盖在眉骨上,很明显是出过汗的样子。 宁堔想试试沈默的体温,谁知刚伸出手就被一把握住。 凌晨四点多的夜晚,宁堔就这么猝不及防被沈默推倒在沙发靠背上,手还被拽得死死的。等宁堔反应过来,才注意到沈默全身滚烫得不像话。 “你是不是感冒了?身上怎么这么烫。”宁堔稍微低下头,见到沈默苍白的脸上,一双睫毛浓密地垂在高挺的鼻梁两侧,整张脸跟精雕细画出来的一样,耀眼夺目。 沈默没有回答宁堔的问题,只是将他搂得更紧了,一米八几的人像是寻求某种安慰般粘在他身上不愿意动,闭着眼凑在宁堔肩膀位置朝耳侧蹭过去。 宁堔叹了口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沈默这个大火炉似的身体又抱又亲的,他没忍住起了点反应。于是直接掀开沈默的衣服顺着后背摸了进去,还没抓几下,沈默低低的嗓音笑起来:“痒。” 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丝毫挣开,仍由宁堔一双手在他背后腹部上乱碰乱摸,沈默睁开眼,好看的眸子牢牢将宁堔看着:“当时是不是很疼?” 他问的是宁堔背后的疤痕。 正全神贯注感受男朋友体温的宁堔一愣,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两个人都没说话。 “你是不是又做梦了?”终于,宁堔将手从沈默后背收回,胳膊搭在沙发上慢慢仰起头,下颌到脖子拉出一道漂亮的线条,“梦到我了是不是?这次是什么?我站在楼顶天台准备跳下去还是,还是我当着你面被谁给捅了……” “宁堔。”沈默打断他,阻止身边的人继续说下去。 宁堔停了一会,又低声说:“没事,我现在……不会有谁能伤害到我,他们……就是那些人,其实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几句话说得颠三倒四,宁堔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说到最后宁堔还有点想笑。 为什么笑?大概是笑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活得着实像个没爹没娘的小可怜。 当然这也是事实。 这种时候宁堔是很想抽根烟的,但沈默家找不出任何和烟或者打火机有关的东西。沈默的意思是他在家从不抽烟,虽然在学校张扬放肆,不过回了家他还是挺规矩的。 主要也是因为沈默不太受得了每天生活的环境有烟味,就像他本人一样,必须从内到外保持干干净净的。 沈家豪宅里无论走到哪都是一尘不染干净又清新,闻不到任何类似有人抽烟或者其他不自然的气味,连厨房餐厅都能保持24小时无油烟无水渍的极致整洁。尽管这都归功于沈默家每天定时做清洁打扫的保姆和佣人,以及屋内每个房间都安装了先进的新风系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