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对方给她一块令牌,让她今日来此乘船,前往鬼母关收取消息。 其他人是六女十男,坐在钟晚晴对面的男子身材高大,满面虬髯,手里摆弄着三枚玉环。她旁边的两名女子一胖一瘦,胖女子白如粉团,大腿比钟晚晴的腰还粗,秋香色布衫紧紧地绷在身上。 瘦女子黄黄的一张脸,头发稀疏,皮好像黏着骨头,一点肉都没有。 船行如飞,舱内无人交谈,静悄悄的。 一个多时辰后,外面的小老头说了声到了,众人走出来,只见漆黑一片。小老头取下一盏红灯笼,走在前面。 岸上的路直而窄,走了十余里,四面叠嶂崒嵂,冷风凄然,似有声声哭嚎夹杂其中,难辨方向。若是一般人听了,少不得毛骨悚然,这一行人皆面不改色,步履矫健。 又走了数十里,到了一座巍峨城门前,门上横书鬼母关三字。 小老头道:“诸位稍等片刻,左主簿马上就来。” 第六十三章 日暮酒醒人已远 城门洞开,一双红灯照着一顶四人抬的轿子缓缓而来。 轿子停在小老头面前,小老头躬身行礼,轿子里一个尖细似阉人的声音唤道:“朱宁!” 一名身穿青布长衫的男子走上前,一只白胖粗短,保养得宜的手伸出轿帘,尖细的声音道:“令牌。” 叫作朱宁的男子将令牌放入那只手中,换来一根系着红绳的竹管。 他打开竹管,取出一张纸条儿,上面不知写了什么,他面露狐疑之色,道:“左主簿,这怎么可能?你们怕是弄错了。” 轿子里的左主簿道:“鬼母关的情报,绝不会错。阁下有何疑问,不妨进来说。” 朱宁踌躇片刻,掀开帘子进了轿子。 外面的人听不见任何声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朱宁走出来,神情沮丧,跟着一名持灯的黑衣人先离开了。 左主簿又叫了几个名字,打发走他们,还剩下十一个人。 钟晚晴等得不耐烦,从袖中摸出酒葫芦,想了想,又收了起来。她身旁一名绿衫少年把玩着一柄两寸多长的小刀,寒光闪闪,在修长的指间飞转,俨然是个用刀的高手。 众人一言不发地等着左主簿叫下一个名字,却听他道:“除了丁白姑娘,诸位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我直接告诉你们罢。掬月教在哪里,鬼母关也不知道,但这位丁白姑娘便是掬月教的月使钟晚晴,诸位去问她罢。” 他说着伸出手,粗短的食指向钟晚晴一指,十双眼睛都跟着看向钟晚晴。 就在这一瞬间,玉环,飞刀,铁拐,板斧,七八种兵器刺破风声,距离钟晚晴不足三尺。 鬼母关的情报价钱高昂,绝非一般的修士所能承担,来到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剑光一闪,玉环断裂,飞刀钉在了石壁上,板斧与铁拐不知怎的,去势一偏,撞在了一起。剑光又一闪,血花怒放,地上多了六具尸体。 钟晚晴手中的剑轻轻颤动,她比剑光更逼人的目光扫过还站着的四个人,嫣然一笑,道:“不错,我便是钟晚晴,还有谁想来试试?” 钟晚晴剑法之高,众人都有所耳闻,但亲眼看见,心下还是惊骇。先出手的人,纵然能制住她,也无力再对付其他人。 僵持片刻,一名两腮内陷,颧骨高耸的银衫男子向另三人拱手道:“诸位都是同道中人,联手制住这妖女,共享掬月教的宝藏如何?” 话音刚落,剑风已到了他脑后,一点寒光自他眉心刺出,是剑尖。 穿秋香色布衫的胖女子旋即攻向钟晚晴身后的空门,她虽然很胖,但动作极为轻盈,仿佛一朵云,令人意外。也许胖是她的伪装,给人笨拙的假象。 这种伪装对钟晚晴而言毫无意义,胖女子刀锋般的掌风眼看就要切中她的空门,她身形一变,剑已刺穿了胖女子的咽喉。 另两人对视一眼,瞧准她剑未拔出的空隙,同时向她攻去。 于是地上又多了两具尸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