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啦。 进了洗手间,先看看屋角有没有摄像头:似乎没有。 坐式马桶,还挺干净的,感觉使用率不高。 上过厕所,走到洗手池洗手,洗手池上的镜子看上去也很新。 水笼头和洗手池看着也很新,墙壁和地板的瓷砖都没有裂缝。 似乎是一栋新楼,或者是新装修的。 张文雅打量了一下自己:穿着白衬衫、雾霾蓝的薄毛衣、牛仔裤、马丁靴,车里有空调,因此她穿的不多。 楼里不太暖和。是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吗? 想想看,黑衣特工看守穿的多吗?好像也不多。 他们会把空调开成制冷,让她冻得发抖,来摧毁她的意志吗?那倒是有可能的。 哭和害怕都无济于事,只会让自己崩溃,那就正合了对方的意思。 她的状态不错,没有显得很狼狈,对方没有采取强制的手段,只是冷静的威胁了她一番。 布鲁克怎么样了?按说她是前特勤局特工,应该不怕这些小手段。目标如果是她而不是布鲁克,他们甚至可能都不会问布鲁克的话。 会是肯尼思家族的敌人吗?也应该不至于如此简单粗暴,至少要等到她和小肯尼思结婚吧?不过对于一向简单粗暴比拳头大的美国人来说,好像也不奇怪。现在全美国都知道肯尼思很爱她,折磨她就等于羞辱肯尼思,或许还有别的。 “中国神秘之茶”不是她一个人的公司,仍然是跟苏珊合伙,她坚持要跟苏珊合伙就是为了避免被攻击是“外资公司”;再说中国神秘之茶也没有一百万美元的盈利,每年的利润都用来扩张生意了,这方面她倒不担心,再怎么查账也不能凭空多出来一百万吧? 至于那两个电话—— 黑衣特工看守敲门了,“小姐,请快出来。” * “你知道我是个畅销书作家吗?我在《纽约时报》和《纽约客》都有专栏,我很受读者的欢迎,每周收到数百封读者来信和更多的电子邮件。我的简历你看过吗?”张文雅一路对黑衣特工看守说:“我在联合国工作过,我现在是耶鲁法学院的学生,我的好朋友是肯尼思总统的女儿卡罗琳·肯尼思,卡罗琳也是我的律师,她刚刚赢得了纽约州联邦众议员的席位。我要给她打电话,我有给律师打电话的权利。” 黑衣特工看守瞥了她一眼。 有戏! 以肯尼思总统在美国的受欢迎程度,她遇到肯尼思反对者的概率大大低于遇到肯尼思支持者的概率。 她面露微笑,她知道自己是个挺好看的女人,人们总是会对美丽的人心怀好感,不管对方的职业是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我的英文名字叫阿妮娅,你呢?” 黑衣特工又瞥她一眼。 “我能问问你们什么时候让我打电话吗?” 可惜,已经到了审讯室的门口。 黑衣特工看守打开门,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进去。 “plase,要是他们不肯让我打电话,你能帮我打电话给卡罗琳·肯尼思吗?” 黑衣特工看守面无表情,又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进去。 “我要是不进去会怎么样?” 黑衣特工看守皱眉,大概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听着,我不会让你难做,但你真的不能帮帮我吗?”她露出一幅祈求的神情,“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你能帮我吗?” 黑衣特工看守面无表情,“小姐,你应该进去。” 她叹了一口气,进了房间。 * 折叠椅并不舒适,但也顾不上许多了。既然没人来问话,她很快便趴在桌上,想要睡着——她真的有点迷迷瞪瞪的想睡着,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鼓点声响起。 张文雅一惊,猛地坐起来。 可恶的混蛋! 她惊醒了,于是站起来。 这么说房间里有音响,但墙壁上看不到,应该是做到墙里了。 天花板上有空调出风口,也是白色的。 房间里有两只折叠椅,提起一只折叠椅,行,不是固定在地板上的,也不太重。 桌子也是活动的,没有固定在地板上。 张文雅便将桌子拖到墙角。 不让她休息,那么她就搞搞破坏。 她提着折叠椅,站到桌上,对着摄像头说:“我不是无名小卒,我很有钱,我是这个国家最年轻的亿万富翁,我可以请一大堆律师告你们。你们没有合法手续就把我带来,我会让你们、让整个nsa后悔!” 说完之后,她抡起折叠椅砸坏了摄像头。 * 拆完四个摄像头,还是没有人进来。 空调出风口开始吹冷风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