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啦?什么都不记得?” 陈雪林点了点头。 “看来是摔着脑袋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啊!” 徐翠英眼眸闪了闪,笑着说:“我是你大伯母啊,三丫,你怎么连大伯母都忘记了呢? 唉,你妈那个不要脸的前几年跟人跑了,你爸去找她至今未归,这么些年来都是我这个当伯母的一拉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怎么就能忘记我呢? 还有你英子姐,陈雪英,我闺女,要不是她从小护着你,你能长这么大?” 徐翠英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可陈雪林不为所动。 她见过太多这样浮于表面的表演了,一看就不是真情实感。虽然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情况,可单从对方那两句话来说,她就十分不喜。 且不说她不是三丫,就算真是,徐翠英那两句,就能把她钉在耻辱柱上。而且不知道为啥,她本能的排斥这种说法。 还有陈雪英,听到这个名字她竟然整个灵魂都在颤抖。那是一种刻骨的恨意。 陈雪林压下心头怒火,垂眸说道:“大伯母,我父母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徐翠英有些心虚,瞪了陈雪林一眼:“怎么不是,这村里人谁不知道呀!也就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惦念着那只骚狐狸。哼,我就不该来看你!” “不是说失忆了吗,失忆了还知道那么多?” 说完就离开了。 陈雪林发现她脚步有些踉跄,显然是落荒而逃。 看来,这个叫三丫的身世并没那么不堪。也许她的父母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陈雪林躺在冰冷的炕上,彻底没了睡意。 她现在基本肯定自己穿了,穿到那本年代文里。 文中女主陈雪英,拥有小学文凭,是云阳省,陶平市,柳全县,旗山公社,第三生产大队的一枝花。受到村里村外无数小伙子追捧。 可她有理想,有抱负,不甘在这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过着柴米油盐、相夫教子的生活。经过村里唯一大学生田本善的指导,努力上进,自学完初高中课程。最终和钢铁厂厂长家儿子秦末年携手并进,双双考入大学。 两人大学期间成绩优异,毕业后更是赶上改革春风,发家致富,成为一方富豪。夫妻俩生活甜蜜,据说从不吵闹。生了两个孩子也乖巧可人,成为人人艳羡的对象。 而她,就是文中一笔带过的对象。 她记得自己是这样出现在女主回忆中的:“秋风萧瑟,河水怒吼着向西奔去。陈雪英再一次后悔,当年没能抓住三妹妹的手腕,让荣归故里的三叔,失去了唯一骨血。” 陈雪林猛地起身,对这段回忆有了明显怀疑。女主要真那么好心,这具身体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恨意?难道落水是女主故意而为? 可这不是以后的事嘛,她现在怎么就如此恨了。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陈雪林揉揉发疼的额头,决定不想了。随即呵呵笑起来,觉得自己运气也没那么差嘛,起码还有个大佬爸爸。虽然不知道这具身体的父亲最后身居何位。 “嘶!”不小心碰到伤口,疼痛打断了她的傻笑。 陈雪林心想,既然自己穿书了,那她的金手指应该也跟来了吧。她十分自信地去摸手腕,然后,笑容僵住了。 不可置信地抬起左手,右手使劲儿去撸胳膊上的花棉袄。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呢?”陈雪林都把棉衣脱了,可依然不见金手指的踪影。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