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实在是不凡。” “世人只看到眼前的蝇头小利,绿浮姑娘却能看到未来的权势滔天。” 豆蔻懵懵懂懂,道:“从前礼部的公子爷也这般说姑娘,可姑娘却说,求学之道孤苦,她不过是为这些人寻一红尘知己罢了。” 何明德叹道,“绿浮姑娘若是男子,只怕也是朝廷栋梁之才了。” 他二人来了兴致,便也走到墙边,看着墙上的作品。 墙上先是镌刻了四字“以文会友。” 其下挂着三幅画,四幅字。几个年轻人各执一词,褒奖不一,点评着各自的好坏之处。 何明德与池旭尧皆一一看了,何明德停在了第二幅草书上,暗自点头,只觉得这一手字笔笔中锋,颇有蛟龙盘虬之势。 点评书法之人,大多也称赞这位。 “这篇《莲心坞序》,该是本月魁首了。” “正是,此书一泻千里,气势磅礴。且此人未入莲心坞,却写《莲心坞序》,必是对此月魁首之位自信万分。” “若非才华横溢,只怕也没有这份底气。” 众人皆点头称是,便要取下这幅《莲心坞序》,交付浮月楼,便是此时,一只手却忽然拦住了他们。 众人看过去,便见一个身形似少年的男子,身边站着一人,比他高些,身姿亲密,一看便是同行之人。只是这二人皆面覆面具,看着也不像是熟识之人。 少年伸手揭下了最后一幅字,道:“我倒觉得,这最后一位更好些。” 最后一幅,却也是草书。若是往常,却也算得上出彩,只是今日有着《莲心坞序》在,便显得它黯然失色几分了。 一个看着像是领头的公子道:“在下徐然,算是最早来这莲心坞的,与众位也参加了八九次的以文会友,却从未见过公子,公子怕不是走错了?” 言下之意,便是对自己的才学很是自负,也隐隐有轻视池旭尧之意了。 池旭尧却道:“若是从书法论,这篇《方田均税疏》确实是稍有逊色。可若是谈起内容……”他扫视了这一群年轻人,众人皆感到了一种被审视的感觉。 “若是谈起内容,《方田均税疏》谈土地·改·革,《莲心坞序》却是风花雪月,优劣高低,岂不是一目了然。” 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嗤笑道:“我等来此,只为谈论技艺高低。” 池旭尧轻轻扫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分明一言不发,却更是让人感觉到被轻视。 他把同样的视线又转移到了众人身上,不知为何,有着同样想法的人,都不由得羞赧起来了。 池旭尧道:“你等都是大晏的饱学之士,学了多少的学识,不为国为民谋取福祉,却只是为了谈些风花雪月?若是学识技艺只是你等消遣时光的玩物,你等日日聚集在此,又与聚在一处弹珠的小儿有何区别?” “你等看不上这份作品,只怕这作者,也不屑与你等为伍吧。” 一番话说得这些少年竟都脸红了起来。 徐然涨红了脸,道:“纵然我等在此日日辩论,商定国策,却也不过是自娱,徒惹愤恨罢了。” “皇子弄权,百官党争,这朝廷上下做事情的又有几人?莫说我等未入仕,便是入仕,又能做些什么?倒不如在此讨论学识。” 几个年轻人都被吓坏了,忙拉住他。只是众人脸上或多或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