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便不可断绝。无论上一代有什么恩怨,旭尧并不知晓……” 柳将军显然是被他激怒,何明德瞳孔紧缩,在刀动之前,就往旁边一躲,柳将军那刀砍在了烛台上,哐当一声响。何明德只觉得自己是被猛兽驱赶,生死一线,幸而外面的人听到声音,赶忙来问。柳瑞更是一马当先,见了自己爹要手刃何明德,顾不上探寻为什么,抱住了他爹的腰,连连劝阻。 “爹,这是太子的心上人,没了命太子要找我要的。爹,不能砍不能砍,砍了你就要把儿子赔给太子了。” 柳盛将军被他这胡言乱语弄得想笑,又气,一脚把他踢开,道:“军营不能留不相干的人,你从哪儿弄来的,就送回哪里去。” 何明德和柳瑞被柳将军扫地出门。 何明德这边不顺利,再加上本也有打算,便请柳瑞帮忙,把自己偷偷带回城中,另找了宅子住下。 柳瑞一边帮何明德安顿了,一边问起何明德和他爹说了什么。这事儿涉及柳小姐隐私,何明德不好说,便敷衍了过去。等柳瑞走了,何明德却不死心,柳将军今日发了这么大的火,显然是极不愿意把旭尧与柳小姐联系起来的,若是想联络亲情,再行求助,只怕是绝无可能。不过这也说明了柳小姐在柳将军心中很是重要,重要到柳将军这样钢铁般意志的人,每每提及,都要失控。 何明德回了城,虽不能出门,消息的流通却是顺畅起来,让人悄悄寻访,找出了好几个曾经伺候、见过柳小姐的人,重金请来。何明德隔着一道门,细细地问了许多事情,心中大概勾画出当年的故事,逐渐定了主意。 十月初六,距离太子册封大殿还有两日。 何明德把宁二狗叫了过来,给他好好地分析了一下他们现在真的是绑定了,太子的事就是二狗的事,毕竟皇上那边二狗已经是个犯了欺君之罪的叛徒了。 二狗斜着眼:“所以侯爷和太子还没有给我谢礼。” 何明德的食指和大拇指比划出了一点点的距离,道:“还差一点点,等完成了让太子谢你个大的。现在还需要你去找一下你爷爷,借一点东西。” 宁二狗满脸疑惑,何明德解答:“借一张盖了玉玺的圣旨。” 至于浮月楼库房的现银,更是一箱接一箱地被拉了出去。 转眼到了十月初八,丑时三刻,太子府的大门被推开,礼部官员和宫中內监按照礼仪,分站两旁。前头奏乐开路,有内侍官请太子上车,太子谦让三次,请三师先登车,自己跟随。车仗按照定好的路线,在城中绕行,两个时辰后才会进入皇宫,再正式册封。 道路两旁早就被帷幕遮挡,有看热闹的百姓,或是登楼,或是各种帷幕,只能看到重重人影,也算是热闹了。 何明德把二楼的窗户推开一条小缝,看池旭尧坐在车架之上。天色尚早,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却也能感到他的肃穆与消瘦。在这段分开的时间里,旭尧的心理大概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又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成长了。 何明德不喜欢这种感觉。 太子的仪仗队走远,何明德收回视线,关上窗,道:“走吧。” 宁二狗挠挠头,还有点犹豫:“侯爷你真去啊,这会儿入宫你可是自投罗网了。” 何明德拍拍他脑袋,纠正:“这叫直捣黄龙。你陪绿浮去柳将军那儿,一定要保证绿浮的安全啊。” 提起这个,宁二狗就是美滋滋搓手:“肯定的肯定的,绿浮姐姐的安全就是我的安全。时候不早了,我送侯爷走吧。” 半个时辰后,宣布要直捣黄龙的侯爷蹲在一堆白菜中,被宁公公接了进去。 僻静之处,宁公公帮何明德换上了一身太监的衣服,看着何明德特地刮得很干净的下巴,易容的脸,无语之中还带着一点佩服,细节做的很到位啊。 宁公公送何明德去往无极殿的时候,也像宁二狗一样忧愁:“侯爷,今儿那可是百官都在,认识你的不少,还有皇上呢,您真去啊?” 何明德指着自己的脸,道:“除了旭尧,还有谁认得出来是我?” 他对着宁公公嘘了一声,笑道:“他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告诉我,我去吓吓他。” 宁公公紧张的心情也平复些:“您二位可真是叫老奴没话说。” 宁公公不能出来太久,赶忙把何明德送到无极殿,安排了个角落让他呆着。何明德接着柱子的掩护,几乎是贪婪地看着自己的王爷,先拜,后受案册,太子玉玺,中书令代替皇上宣读册封诏书,其中大多是夸赞之语。中书令每念一句,何明德便在心中跟上一句,正是如此。 短短数十句,他听得比夸他自己还要高兴。虽是危险之地,他却难免有些飘然。 等太子领了玺绶,百官参见太子,皇上退场,这边的仪式就算是完了。至于谒皇后、祭太庙,倒是可以合二为一,日后再办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