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可以起卦,我今日就用这酒杯替你卜上一卦。这酒杯外形方正,是为乾也,夏占有乾则是人事不利、多谋少遂。杯中又有酒水,酒水属坎,是所谓漂泊不成、险陷卑下。” 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抠,“小兄弟,有时候啊,这事未必就在人为,你的命,也未必就握在你自己手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灵台道长这是故意给封元青难看了。谁都没想到灵台道长能这么小心眼,一时之间,众人的面色更加僵硬了。 尽管符子缙知道老头不过是个草包,所谓的判词也不过是看了几本卜书便生拉硬造凑出来的,没什么可信度,但封元青却不知道。 他即便是再不信,被人当面说了这种直戳痛处的话,心里也会不痛快。 他低垂着眼掩盖着自己的情绪,笑容已是十分勉强。手垂在身侧,狠狠地攥出来几节突兀的指骨。 灵台道长在圈子里名声实在太大,他一开口,没有人敢不忌惮。 刘制片知道是自己这张嘴引了争端,赶忙道:“道长你看这,这,这一卦可有解法?” 灵台道长捋着个胡子继续拽,噘着嘴摇了摇头,“不敬信天道,实为大过,解无可解!” 封元青的嘴唇抿得更紧,眉宇间隐有压抑的怒气。 符子缙正欲开口替封元青解围,却有一道清亮的女声抢在了他的前面:“你这老道士,心眼比针鼻儿还小。人家小封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这么依依不饶的。就你这种心气儿的人能卜出天道,天道都要气死了。” 竟是沈衣在替封元青说话。 “谁看不出你是故意说这种话来膈应小封?人家孩子就算是到台里给我打下手,也沦落不到什么‘漂泊不成’,你少给我张嘴就放屁!” 灵台道长气得山羊须一抖一抖,瞪眼道:“你!你!你怎么敢!” “灵台道长,你整天标榜自己能卜出天道,那我想问问你师承何处?正一的还是全真的?皈依证在哪?教职人员证在哪?传度证拿出来看看?哦哦,都没有啊,小心我去道教协会举报你非法传道。” 身旁的人也赶紧拽她,生怕她得罪了神通广大的灵台道长。 不过沈衣显然也是不信这一套的,她直接从椅背上拿起外套和挎包,站起来道:“今天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跟老朋友们聚也聚了,我还要回去赶稿子,就不奉陪了。” “大家路远的也赶紧收拾收拾回吧,太晚了不好找人接。” 符子缙和封元青全程一言未发,听着沈衣这干脆利落的一通怼,目瞪口呆:女王行为! 这么一闹腾,大家也的确都没了兴致,纷纷托辞有事,酒局差不多到这时就散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