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会见死不救。我帮了你,不代表我对你的厌恶减少了一分一毫。” 话落,他忽然猛地坐在了床边,整个人俯下身来贴近符子缙。 “你你你干什么!” 霍成枫的手顺着符子缙的腰腹一路上行,最后在胸口处停下——然后把手伸进西装内袋,掏出了符子缙的手机。 他利落地起身,把手机朝着符子缙一晃。等到面部锁打开,便干脆利落地找到了通讯录里的袁思淼,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来景豪绿地酒店门口等着接人,符子缙出事了。” 然后他似乎即刻放下了所有的犹豫踟蹰,把手机扔给符子缙,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砰的甩上门,独留符子缙一个人在房间里挣扎。 符子缙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眼神有片刻的失焦。身上的燥意很快变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一阵一阵地流向他的四肢百骸,迫切地需要什么东西来抚慰似的。 他浑身烫得吓人,于是在偌大的床上翻滚了一圈,试图找寻还没被自己身上的温度沾染的地方。 相较之下,床单竟然现出几分凉意来,符子缙把自己摊成一个饼,脑子里像一团浆糊似的趴着不动了。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听到了袁思淼的声音。袁思淼小心哄着他,说要带他去医院。 他脑子不清醒,粘上人就开始哼哼唧唧地蹭,袁思淼整个人面目狰狞地扭成蛇形躲避。 等到再度睁眼的时候,符子缙已经在医院窗明几净的病房里了。 鼻腔里传来淡淡的消毒水味,伸手是质感有些粗糙的医院床单。他一偏头,就看到了旁边的袁思淼。 等等,袁思淼??? 符子缙瞳孔地震,拼命搜索着脑海中有关昨夜的记忆碎片,然而却一无所获。 最后的记忆还是他在洗手间遇到霍成枫的时候,他对霍成枫说跟他没关系,让他滚蛋……然后他的记忆就很模糊了。 非要说的话,大概像是一片具象化的火海一直在炙烤着他,偶尔贴上什么冰凉的东西,就舒服得不得了。 至于那冰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符子缙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那自己一早起来为什么会跟袁思淼在一起?袁思淼是从哪个环节开始介入的?他都看到了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 虽然自己昨晚的记忆是模糊的,但符子缙清楚,自己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都不足为奇。 符子缙默默地重新闭上了眼。 要不还是让他去死吧。 袁思淼:“哟,醒了?” 床边放了张小凳子,他正坐在上面唏哩呼噜喝一碗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