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班费被盗了。”宗相宜顿了顿,“后来,在解扬的书包里发现了班费。” “……我想起来了,”高山遥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是有这么一回事。” 其他四班的人也纷纷证实有这件事。 “我不相信是解扬偷的,”唐柏若开口道,“他不会做这种事。” “人穷到极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了?偷东西又算的了什么?”高山遥讽刺道。 “不要用你自己的标准,去度量解扬。”唐柏若冷冷道。 “如果是解扬偷的,这个东西,似乎没必要出现在周然的储物柜里。”解忆冷静地打断了争执,“周然在这件事里有什么联系?” “周然……”宗相宜想了想,不确定地看向其他人,“他那时好像是解扬的同桌对不对?” “没错。”陈皮放下啤酒杯,“我坐解扬后边,他那时的同学就是周然。” “那意思是——”宗相宜看向手中的收据。 “班费是周然偷的,然后嫁祸给了解扬。”解忆说。 其他人默不作声,过了片刻,冯小米嘟囔道:“那也不一定真的是这样,这个背后的家伙想为解扬报仇,当然什么都向着解扬说了。” “重点是,周然的箱子为什么开了,什么时候开的?”原野问。 结果,所有人都说没有注意到周然的箱子是什么时候开启的。 周然的箱子很快就让众人失去了兴趣,他们热火朝天地推测起了海上搜救队什么时候能来。 “要是他们知道是高明的两个儿子被困在这里,说不定三小时就到了——”高山遥睨了原野和解忆一眼,“你们怎么不和他们说?” “信号不好,通讯断了。”原野说。 “废物东西。”高山遥冷笑,“怎么,我说对讲机废物,你有意见?” 原野懒得搭理高山遥幼稚的行为,不再搭理他。 “我回套房去了,吃饭的时候再叫我。”高山遥从餐桌前站了起来。 “下午是你和牟老师清理走廊。”宗相宜站了起来。 “我管呢!”高山遥没好气地回了句,“马上就要出去了,还清理个屁!” “算了算了,都是小事——”牟老师打着圆场,“要不,陈皮帮高山遥一把,反正你们都是好朋友。” 陈皮把啤酒罐里的啤酒喝得一滴不剩,啪嗒一声放到桌上。 “行。” 在海警到来之前,水中维纳斯的秩序依然按照之前定下的规矩维持着。 宗相宜进了厨房准备中午餐食,其他人要么回套房休息,要么继续留在餐厅里聊天打发时间。 联系上海警后,众人之间微妙又紧张的气氛烟消云散。 水中维纳斯似乎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危险。 解忆走出餐厅的时候,原野跟了上来。 “你好像并不开心。” “你也看不出开心。”解忆回他一句。 原野欲言又止,最后说: “……希望真的一切顺利吧。你现在要去哪儿?” “再找一遍周然的线索。” 周然已经失踪一天一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九个人联合起来,找遍了水中维纳斯都没有找到他的线索。 那滴在高山遥房门正下方的血迹,指向十分明确,令人浮想联翩。 “如果高山遥在周然失踪这件事上是无辜的——”解忆说。 原野沉默了片刻,接上她未完的话语。 “那就说明有人趁我们所有人离开套房后,刻意将血滴在高山遥门前,诱导我们认为高山遥是凶手。” 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在他脑海中徘徊了许久的想法。 他们鲜少进行讨论交流,但脑海中的想法最后总会不谋而合。如果是在外边的世界,他们或许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但他们之间隔着二十年时光。 漫长的,遥远的,无法跨越的。 他们如果在外边相逢,只会是一个步入中年的男人和桃李年华的年轻女子之间的擦肩而过。 连回望都不会有。 “他的目的是什么?”解忆问。 沉默许久后,原野沉声道: “……让我们从内部四分五裂。” “这个人,是在我们十人之中,还是在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