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上门去说,林峰还跑出来说不同意呢!” 她笑道:“你们是没看到,晓梦之前没嫁过去的时候,林家就乱糟糟脏兮兮的,那张梅不是个利落人,腌臜死,家里又乱又脏,三个小孩也是成天就着鼻涕下饭,晓梦过去收拾得干干净净,那臭婆娘不知享福,现在晓梦一走,又打回原形了,家里一大股尿臊味。” “她不肯归还家具,说是晓梦害林峰没考上大学的赔偿,笑死个人了,林峰考不上大学跟晓梦有什么关系...” 王菜花说了一大堆,都是替吴晓梦打抱不平。走的时候张玉兰还切了小半块腊肉让她带上,她拍着胸脯打包票,“这事是林家做得不对,任何人问我我都是这样说,晓梦是个好姑娘。” 王菜花一走,吴家就开起了家庭会议,已经请了中人去说和,讲过礼数了,对方不讲道理不归还嫁妆,这不合适,要脸的人家干不出来。 吴建国抽了几口旱烟,对吴能武说道:“一会儿你跟我走一趟大伯家。” 对于拿回嫁妆,吴能武夫妇是举双手赞同的,他们想起两间新房,那些家具拉回来,正好给他们用,当年张玉兰执意要给吴晓梦备这么多嫁妆她就颇有微词。 吃过饭,吴晓梦带着吴能文吴能富出摊去了,这回人多了,三轮车带不了这么多人,白天的时候又找人租了一辆三轮车,两辆车能拉更多东西,今天准备得比较多的是河蚬和小龙虾,足足带了六大桶。 吴晓梦还是觉得品种太单调了,感慨道:“要是能弄烤鱼就好了。” 吴能富耳朵尖,问道:“烤鱼怎么弄?好吃吗?” 吴晓梦点头,“好吃呀,不过我们精力有限,现在也没什么本钱,后面再考虑吧。” 兄妹三人出发后,吴建国带着吴能武也朝兄弟吴建斌家走去,两家隔得远,吴建国家在村中间,吴建斌家在村头,吴建国在这里也有一块宅基地,分家的时候,他爹将新房子分给了吴建斌一家,吴建国住在旧房子里。 吴建斌家条件好很多,女儿嫁到了城里,在城里给两个兄弟找了临时工,吴建斌日子好过,总看不起吴建国一家,所以来往不多,但总归是血缘兄弟。去林家抬家具得几个壮汉子,吴建国想找两个侄儿帮忙。 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吴建斌的两个儿子在城里做工回来得晚,晚饭也晚,这会儿才吃饭。 等敲开门,嫂子赵荷花一看到父子俩脸皮就耷拉下来了,还以为两人是闻到肉味来打秋风,等吴建国将来意一说,吴建斌拉着脸没说话,两个侄子也装聋作哑扒饭。 赵荷花皱眉说道:“他二叔,要我说啊,这晓梦也太任性了,要死要活要嫁给人家,现在又想一出是一出要离婚,离婚?她可真敢想,一女嫁二夫,在过去啊是要被浸猪笼的!就是现在,吴家祖宗的脸都快被她丢尽了!我听说她还倒腾去城里做生意!一个女人家,这样抛头露面,真是丢人现眼,他二叔你也不管管!” 赵荷花是单眼皮,赶时髦修得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尽显刻薄,她两个儿媳巴结婆婆,也跟着说道:“妈说的对,这样的女人也不太守妇道了!要是真离了婚,以后还有谁敢娶?二叔,你可别由着她,她年轻不懂事,真离了,一辈子可就完了,你是没听见村里人都是怎么背地里戳她脊梁骨的...” 婆媳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吴晓梦说成了放荡不守妇道的人,在这期间,吴建斌一声没吭。 “砰!” 吴建国拎起屁股底下的板凳砸在地上,沉默不语地走了出来。 吴能武被吓了一大跳,他刚才在专心闻大伯家的肉香,根本没空在意大伯母她们说的什么,连忙跟了上去,“爹,你生这样大的气做什么?” 吴建国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骂道:“你是聋了还是死了?她们这样说你妹妹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能武啊能武,你的心肝被狗吃了?” 父子俩一前一后地回到家,对在大哥家的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