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居士喝着茶水,心里却在措辞如何问起徐瑾瑜关于那些特殊符号的事。 方才路上云先生可是将这徐瑾瑜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不过十三岁,便已经斩获小三元的秀才公,他应是知道东辰书院名下书店的异状吧? “适才家母送了不少的饺子过来,今日恰逢冬至,学生预备稍后与同窗举行一场饺子宴,不知山长与云先生可否赏光?” 清淼居士正在犹豫着茶水总有尽时,而他平日最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而徐瑾瑜这话如同一阵及时雨,让清淼居士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那吾,便却之不恭了。” 云先生都看愣了,山长不是除了翠微居士外,轻易不与外人交流,就是此番他也是心怀惴惴,倒是没有想到山长竟是真的来了。 而且,山长他不但来了,还要蹭学生的饭! 徐瑾瑜见状,更确定清淼居士一定有事来此,唇角笑容不由加深。 早听说西宿的名声就是靠着这位清淼居士坐镇,才不至于败坏的太过彻底,那他吃了自己的饺子,上一堂私教课不过分吧? 不多时,马容胜真的将火生了起来,他甚至殷勤的出去打了水,方才炉子上。 而这时,楚凌绝也带着一众东辰学子们走了进来,看到上首与徐瑾瑜交谈甚欢的清淼居士,众人纷纷一愣,不知道该不该去。 还是徐瑾瑜回首看向众人,使了一个眼色: “诸君,今日山长欲与吾等同乐,饺子熟透尚还需要些时候,正好诸君可以将平日疑惑询问一二。 山长博学多才,吾等来此多有疑惑,还望您不吝赐教。” 徐瑾瑜说着,起身冲着清淼居士一礼,东辰学子们先是一愣,随后狂喜。 这可是清淼居士啊! 就是在东辰,他们能得到翠微居士的指点,那也是少之又少! 能和翠微居士齐名的清淼居士,能差到哪儿去? 一时间,清淼居士顿时被众学子围住,就连云先生也连忙退出了包围圈,这才拍着胸口呼出一口气。 这些东辰学子在求学之道上,实在是有些狂热,但随后,云先生看向一旁正在下饺子的徐瑾瑜。 少年似乎不管做什么都十分专注认真,黑玉一般的墨眸沉静的盯着手中托着的那盘饺子一只只落入水中。 随着一声声“扑通扑通”的如水声,少年似乎想起什么事儿,眉眼柔和下来。 云先生也不由纳罕: “吾听说你与学业之上天赋异禀,竟也又闲暇通晓这等俗事吗?” “先生这话就错了,这如何能是俗事?古语有言,治大国如烹小鲜,学生不才,不敢言称自己有治国经世之才,而今也不过粗学罢了。” 然而,实际上是徐瑾瑜不想娘她们亲手包了那么久的饺子,被这些不通烹煮之术的学子毁了。 不过,这话若是说出岂不是让人寻摸到自己的软肋? 别看一旁的马容胜安静如鸡,可其就如同那见不得光的毒蛇,时时等在暗处,只待某一刻发动攻击。 可云先生对于徐瑾瑜这个回答颇为满意,一旁马容胜见此心里不由冷哼一声。 老东西又笑了!他对他娘子都不会笑的这么多吧! 东辰学子与清淼居士的讨论他听不大懂,而徐瑾瑜和云先生说的话他也是云里雾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