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起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早答完所有题目了。 等到第一考结束时,徐瑾瑜难得面如菜色,步履沉重的朝外走去。 无他,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他这会儿都要饿得前胸贴后背啦,尤其是,还有一些五谷轮回之事需要解决。 等考生们顺着龙门而出后,周遭的味道一下子都被污染了,可周围都是考生的家人们,一个个脸上都没有半点嫌弃。 “娘,庆阳兄,你们别过来!” 上一次徐瑾瑜这么尴尬的时候,还是在现代,这一回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不用闻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十分极其特别的一言难尽。 可是,徐瑾瑜把自己饿了大半天,这会儿动作不及往日迅速,直接被赵庆阳大步流星走过来,扯住半边胳膊: “瑜弟,你跑什么啊?来,扶着我,看那小脸白的!要抱还是要背?没多远,马车实在过不来,今个我便当瑜弟的人力马车。” 徐瑾瑜闻言耳尖通红,面色发白: “咳,庆阳兄还是,还是让我自己走吧,我……” “啧,怕啥?小爷我什么没见过?瑜弟怕是没有闻过那些开膛破肚的野兽味儿吧,那才刺激呢!” 徐瑾瑜眼神躲闪,并不接话,徐母这时也终于挤了过来,看着徐瑾瑜眼中冒起了泪花: “大郎……” 徐瑾瑜这会儿也是眼睛一亮,低低道: “娘,我出来啦!” 话落,徐瑾瑜想了想,再原地蹦跶了两下,漂亮的桃花眼弯了起来: “我活蹦乱跳的出来啦!” 徐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决堤而出。 三人缓缓朝别院而去,徐瑾瑜最终还是没有让赵庆阳背或抱,而是就这扶着他回去了。 别院的下人们对于科举的流程早就已经心知肚明,早早就烧好了热水,等徐瑾瑜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后,又是那个唇红齿白,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徐母借着炖了一晚上的鸡汤,给徐瑾瑜做了一锅鸡汁捞面,面是银丝面,细细软软,十分好克化。 徐母路上听徐瑾瑜大半天没有吃东西,心疼坏了,可也不敢把大鱼大肉摆上来,只能掏空心思做了这么一顿美味又没有肠胃负担的鸡汁捞面。 徐瑾瑜足足吃了两碗,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了次日清晨。 这便又到了该进场的时候了。 “这还有两场,可要怎么熬啊,大郎看着都瘦了一圈……” 徐母心中担忧,可却没有在说什么打退堂鼓的话,徐瑾瑜安安稳稳的出来时,她便已经放了一半的心。 现在,她只是心疼孩子要受这么多的苦。 徐瑾瑜听了徐母的话,只是笑了笑,睡了一夜的他精神奕奕,重又回到原来的状态: “娘放心吧,我没事儿的,这次是我一时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我会……慢慢适应的。” 其他事,他可以想办法有回旋的余地,但科举不同,不过徐瑾瑜也并无后退的想法。 所为青云路,又岂会是一片坦途? 而现下,这第二场,他要做的便是在极端环境下,让自己活的更好。 一夜的时间,并不足以让近千人遗留的味道消失,用了一夜调整的徐瑾瑜眉头未皱,面不改色的直接去了自己的号房。 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原来的看守兵将,徐瑾瑜一如既往的将油纸布撑起来,随后便安安静静的垂眸等候。 第二场靠的是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