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 徐瑾瑜也没有和魏思武客气,这会儿他只是坐在明堂,慢条斯理的啃着点心,可却将送菜工的记录文书拿出来,手指点了点。 旁的他或许不知,但楚凌绝一向好浓油赤酱之物,比如红烧肉,徐母曾经让徐瑾瑜带了一陶罐,本来要和其余九名东辰学子一起分,结果楚凌绝一人吃了三分之一! 后来,楚凌绝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又掏银子使小厮买了些肉菜来做添菜。 但即使如此,之后楚凌绝还缠着徐瑾瑜,希望他能再带一回红烧肉。 临安侯府中人的口味徐瑾瑜暂且不知,可那句今日见不得浓油赤酱的东西……只怕也是别有深意。 究竟是见不得浓油赤酱的吃食,还是喜好其的主人失了宠,还犹未可知。 不过,此事并未十成十的确定,是以徐瑾瑜并未急着说出来。 等到魏思武回来之时,徐瑾瑜手边的茶水已经换了三茬,魏思武进来的时候,茶水尚温,徐瑾瑜刚为其倒了一碗,魏思武便急不可耐的一气饮毕。 “瑾,瑾瑜,你说的果然没错!临安侯府在八月初确实发卖过一批下人,几乎以半卖半送的价格给了牙人,唯一的要求就是把那些人送的远远的! 我已经派人按照牙人说的方向去追了!能让临安侯府急巴巴这么做,一定是那些下人知道些什么!” “有劳思武兄费心了。” 徐瑾瑜又给魏思武斟了一碗茶,魏思武摆了摆手,眼睛晶亮: “这有啥,感觉这回又是一件有趣的案子,瑾瑜你说,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徐瑾瑜笑了笑,说了几个字。 等到夜里,今夜无月,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三人一狗的身影出现在了临安侯府外。 “大人,这便是小人帮工时砌高的那堵墙。” 魏思武看着那被加高了三尺的院墙,傻愣愣道: “瑾瑜,我们真要如此吗?” “倘若不出意外,楚凌绝应该就在这堵墙的后面。” “可……” 魏思武还要再说什么,徐瑾瑜却看向他: “这就是那只会打洞的狗?” 魏思武沉默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狗绳交给了徐瑾瑜,徐瑾瑜随后从怀里取出一包肉干,给狗吃了一根,随后揉了揉它的脑袋: “好狗,去找个好地方打个洞出来。” 那狗本来因为太喜欢打洞,一直被刑狱司关在铁笼子里——之所以不栓,便是只要拴在外头,那以绳子为半径,周围的一片地都会饱受荼毒。 这会儿,徐瑾瑜这话一出,狗敏锐的捕捉到了里头洞的词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徐瑾瑜,这才试探的刨了第一下。 等狗发现自己这次挖洞竟然没有人阻止时,直接乐疯了,它撒着欢的刨着,引路的探子早已隐入暗中。 而一旁的徐瑾瑜和魏思武则靠在不易察觉的角落,一人叼着一根肉干慢吞吞的磨牙。 魏思武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问道: “瑾瑜,你是准备钻狗洞吗?” 徐瑾瑜:“……” 徐瑾瑜拍了拍魏思武的肩,认真道: “思武兄,民间有句话,叫一起钻过狗洞,那才是真兄弟。” “你少唬我!” 魏思武直接想要跑路,想他堂堂长乐伯世子、正四品的刑狱司少司,怎么会钻狗洞?! 魏思武还没有付诸行动,徐瑾瑜也不拦着,只双手环胸,幽幽道: “罢了,看来思武兄是不愿意与我做这真兄弟了,此事……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 徐瑾瑜说着,不由掩面,魏思武抬脚的步子顿住,并倒了回来,他沉默许久,这才别别扭扭道: “我,我那不是觉得我生的高大,只怕阿财挖到天明我都进不去不是?” “不过,既然瑾瑜这么说了,那我今个就舍命陪君子了。” “瑾瑜?瑾瑜,你别气了……” 魏思武看徐瑾瑜一直不吱声顿时急了,连忙上前扒拉了一下徐瑾瑜,把人转过来正对着自己,借着那点儿微弱的光,他看到少年那鼓鼓囊囊的腮帮子。 而在魏思武的目光逼视时,徐瑾瑜慢悠悠的将自己口中的肉干细细嚼碎了,咽了下去: “唔,娘做的肉干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太干巴,我若一开口,只怕就会掉出来呢。 不过,既然思武兄真心实意的要陪我一道钻狗洞,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魏思武:“……” 他现在把自己刚说的话吃进去还来得及吗? 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似乎是魏思武方才那句借口激励到了阿财,一个时辰后,阿财直接挖出来一个勉强可以让魏思武挤过去的洞。 魏思武又是一阵沉默,他看着拼命摇尾巴求表扬的阿财,一时心里百味杂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