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可是独苗苗,难怪了!可是,也没听到消息啊。” “说不定还是临安侯府自己捏造的消息呢……” …… 小吏们吃瓜吃的不亦乐乎,可等一瓜吃完,不少人却都看向不远处坐姿如若松竹的少年,全都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徐修撰有一个强大的家族,那么此前也不会被顺国公府那么算计了吧? 虽然都说顺国公府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很是倒霉,可是他们这些人更会共情与自己同一阶级的徐修撰。 毕竟,徐修撰可是差一点儿就没命了! 徐瑾瑜并不知道同僚们背后对自己的同情,要是知道,他会劝他们去同情静安侯比较好。 外孙给青衣人背锅。 世子给幕后黑手背锅。 他们一家那才是板上钉钉的祖传背锅侠! 就是圣上的血脉,都改不了分毫,可见血脉强大。 只不过,徐瑾瑜想起方才隐约听到的临安侯府四个字,便不由眉头微微一皱。 他自回京后,思武兄便告知他那段时间楚凌绝虽然一直被临安侯关在府里,可后面却并未似前面那般苛待,是以徐瑾瑜并未轻举妄动。 可这会儿,临安侯府突然跳出来…… 徐瑾瑜虽然并未与临安侯正式接触过,可是他隐隐约约觉得以临安侯那等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如今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只怕所图不小。 不过,徐瑾瑜不怕临安侯动,就怕他不动。 他要是动了,自己正好可以找机会将楚凌绝救出来——毕竟,楚凌绝叫了自己那么久的哥哥了。 徐瑾瑜摩挲了一下指尖,脑中将各种会发生的可能性过了一遍,突然,他只觉灵光一闪。 临安侯可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他能和静安侯纠缠这么久,且虽然他们之间的争斗听着声势浩大,可……没道理被这么多外人知道。 所以,他这是怕别人不知道,特意传话出来了? 那么,又有什么事儿,必须要传出来呢? 因为,他想要给人看,且这个人并没有了解临安侯府对途径,所以才需要他这般掰开了,揉碎了。 徐瑾瑜定定的看了一眼窗台上的君子兰,那盆君子兰的花苞已经隐隐约约变得艳红起来,只待某日盛开。 他这场戏,是演给自己的。 徐瑾瑜轻轻呼出一口气,稀松平常,可是眉眼间却难掩厌恶。 临安侯府就像是一条趴在腿上的蚂蝗,随时随地,他都将用那锋利口器,靠着他们之间的血脉链接来狠狠的吮吸他的血液! 徐瑾瑜忍不住想起初来时,梦中那个苍白单薄的少年,他放弃了往生的机会,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纵使自己拮据辛苦,可也硬生生将他一条性命留了十数年的家人。 至于临安侯府,他已经对其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他们就是路上的一块石,一棵草。 他不恨,是因为他的人生有更值得惦念的。 可是此刻,徐瑾瑜想起少年那毫无血色的面颊,胸中却不由涌出了一种愤怒。 你想要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离开,可那些贪婪的鬣狗却要将你敲骨吸髓啊! 徐瑾瑜的眼睛已不受控制的发红,胸中的郁气让他迫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发泄的机会。 好容易挨到了下值,徐瑾瑜刚一出翰林院,却不想,迎面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马车。 “咦,临安侯府的马车?临安侯府这段时间不是因为临安侯世子之事与静安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