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任之! 圣上那心也早就已经偏的没边儿了,竟然因为此事,让那魏家小子对本官动手!” 周世耀又气又怒,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为大盛的付出都喂了狗,这会儿他用了好久才平息了怒火,这才恨恨道: “本官现如今只是暂避锋芒,待到本官回去,定然让他知道谋夺别人的东西,要付出什么代价!” 平州使司郎中静静的听着周世耀的话,等他说完,这才道: “大人英明,只不过,您此前吩咐下官守好之物,似乎被人动过了。” “谁,谁竟然如此胆大?!” 周世耀忍不住惊起,随后直接疼的他重重的摔在了榻上,平州使司郎中有些犹豫道: “此事,于大人和林大人似乎都掺了一脚。据说,是为了给徐尚书出一份褚州赈灾的文书。” 周世耀听了这话,背脊的那层冷汗才终于停止冒出,这事儿无论如何也不能为外人所知。 当年知道此事之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就是眼前的平州使司郎中,对于此事也一无所知,都是他虚惊一场。 周世耀放松了身子,在榻上趴好,冷冷道: “传令下去,于林二人此后所有权利直接取消,本官倒要看看,他们对徐瑾瑜那小子没了用处,徐瑾瑜还会不会用他们!” 吃了他那么多好处,现在看他一朝失势便想要倒戈,也要看他允不允! “是,大人。” 周世耀有些疲倦的点了点头,叮嘱道: “你的心思,本官都记得了。那徐瑾瑜能给的东西,本官也能给!你能为所动,很好。” 平州使司郎中轻轻垂下眼帘,低声道: “大人,您谬赞了。” 周世耀却哼笑一声,道: “本官的话,你受着便是,他日自有你的好处,回去后,你继续盯着户部,必要时可以找右侍郎周旋一二。” “右侍郎可信否?” “呈明此前数次曾在御前弹颏过徐瑾瑜,徐瑾瑜便是再如何大度,只怕也容不下。 再说,他若是倒戈,徐瑾瑜只怕也不能尽信他,他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正好,本官病了这一场,也能好好看看户部究竟有多少牛鬼蛇神!” 周世耀冷冷的说着,短短几日,他便失了两个左膀右臂,那徐瑾瑜还真是好手段! 不过,他还能再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 翌日,徐瑾瑜照常早起,一套太极打下来,然后就被徐母按着坐在了桌前,拿着几件新衣来回比划。 “绯色不好,大郎日日着红袍,今日也如此只怕要让人以为大郎自持身份了。” “霜色虽然清雅,可却有些寡淡,不妥……” “秋香色深沉,倒是显得大郎肤白几分,可却不似少年人了。” 徐母忍不住来来回回督促着徐瑾瑜换了一遍,等徐瑾瑜穿着一身竹青云锦春衫走出来的时候,众人不由呼吸一滞。 “我倒是想起,大郎以前读书式也这般打扮,今日乍一看,却与此前大不相同。” 可不是大不相同,此前徐瑾瑜年岁尚轻,竹青色让他身若修竹,更添几分文雅之气。 可今日这身竹青云锦加身,少年抬眼看过来时,那眉宇间已经有了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可其目光清冷如霜,高洁矜贵。 如果说,此前徐瑾瑜是那春日的嫩竹,翠嫩如碧玉,那现在的徐瑾瑜,便是经历寒冬落雪后,振起笔挺的翠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