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纳闷了,这人连最基本的吃喝拉撒都不用了么? 时值五六月,正是埃及最炎热的时候,顾槿妍一张白皙的脸很快便被晒的通红。 贺南齐盯着她的脸望了几秒,突然朝街边一家商店走去。 顾槿妍原本站在烈日下不停地在出汗,被他拖着到了商店门前,他挑了一件黑色的纱衣披到她身上。 他的高度恰好能帮她挡去斜射的烈阳,她此刻有些怔愣地望着他的眉眼,任由他帮她穿黑纱。 商店里的女老板言笑晏晏的望着他们,眼神无比羡慕:“美丽的姑娘,你真幸运,遇到这样好的伴侣。” 听到这样的话,顾槿妍只想呵呵笑。 她没有回应什么,只是举起自己的手,将手铐明晃晃的亮给她看。 女老板顿时哑然。 贺南齐意味深长的瞪她一眼,把纪官杰叫了过来,“我去趟洗手间。” 谢天谢地。 终于要上洗手间了。 顾槿妍等着被他解除禁锢,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解除了自己的后,直接又拷在了纪官杰手腕上。 “把她给我看好了。” 他言简意赅。 顾槿妍无语望天,纪官杰也颇为尴尬,他清了清喉咙,踌躇的说:“顾小姐,你别怨贺总,他会这样,也是被你给逼的。” “我逼他什么了?” 这话她真是不能听。 “昨天晚上,你一定不会知道,贺总为了找你,经历了怎样惊险的过程。” 她迟钝了一下。 纪官杰继续说:“我让他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他却坚持要去找你,十几名保镖都拦不住他,我们只好跟着他跑,看到你进到一户居民家中,和一群人钻到地窖里,他这才放下心来,那时候一块木板飞过来,正好砸在贺总后背,贺总生生被砸昏了过去,直到今天早上才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也是马上去找你。” “你若不信我说的这些话,你可以去看看贺总的后背,我想伤势一定不会轻。” 纪官杰讲完这番话,贺南齐也回来了。 她目光复杂的睨了一眼他的后背,却并没有开口确认什么。 在开罗吃了一顿午餐后,往机场赶去的路上,她开口:“你把手铐解开,我答应你,不会逃跑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贺南齐坐在车里,闭眼假寐,脸上是疲惫的神情。 “我把我的证件全部给你,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没有证件,她就算逃,又能逃去哪里? 贺南齐睁开眼,与她对视了几秒,似乎再斟酌这件事的可行性,须臾之后,他摸出钥匙,解开了她手腕的禁锢。 长时间的镣铐,她白嫩的手腕已经红了一圈,贺南齐将手铐装回口袋后,拾起她的手腕,轻轻揉捏了起来。 顾槿妍撇过头,这一刻内心酸楚的想杀人。 给她带来那么多伤痛后,又突然对她这般柔情蜜意,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飞机返航的途中,顾槿妍坐在靠窗的沙发边,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触手可及的蓝天。 对于未来,她是一片茫然的。 回去后该怎么面对贺南齐? 该怎么对付那些被她记录在复仇名单上的人? 按她自己的意愿,她是想暂时的离开晋城,等到羽翼丰满的一天,再回来复仇。 可贺南齐摆明了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也声明会替她报仇,可她已经再也不想依赖任何人。 她情不自禁又想到了父母,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手伸向上衣的口袋,从里面摸出了一只被经年累月打磨过的紫檀手链。 那个老人咳嗽的样子,多么像父亲最后的样子。 眼泪越流越凶。 每个人心中都有道伤,那是天曾经塌下的地方。 她摩挲着那只紫檀,看到上面的珠子每隔三颗就有一个梵文字母,好像是数字,一共有四个。 她将珠子紧紧拽在手心,回想那位老乞丐最后对她说的话。 这是她收到的最不值钱的礼物却也是最贴心的礼物。 飞机降落在晋城,回枫园的路上,顾槿妍对身边的男人说:“我想白天回到俪都去工作。” “俪都?” 贺南齐嗤之以鼻:“我的女人,去俪都做服务员,替别人端盘子倒水吗?” “我答应了你不会走,这是我最后的底限,我想做什么有我自己的理由,你不要过分干涉,否则,我们只会两败俱伤。” 贺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