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天,桑林就去城里方家的铺子,跟方家的一个掌柜学做生意了。至于能学到多少,什么时候能“出师”,就看桑林自己的本事了。 桑叶笑了,心里大哥有这份上进心感到高兴,又暗暗松了口气。 家里的花酱生意肯定是要交给二哥打理,眼下大哥不计较这个,谁能保证日后心理上不会失衡?大哥性子敦厚,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打理田地倒不会有大问题。 这样他跟二哥互不干扰,有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兄弟俩在某种程度上就保持了一个平衡,不大可能出现让她担忧的情况了。 桑树不知道妹妹更久远的想法,他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一路上就为买田地的事情念念叨叨了许久,仿佛当地主老财的梦想唤醒了他所有的激情。 就这样,兄妹俩兴致勃勃的聊着买地的事情,也不觉得路上无聊了,很快就进入了县城。 入城后,桑树驾着牛车直奔知仁堂。这一次,赵大夫一眼就认出了桑叶,见她身上没有盒子等物就只有一个瓷坛子,便没有放在心上,只让药童招呼兄妹俩去内室稍作等候。 见还有七八个病人等着看病抓药,时间充足的桑叶一点也不着急,带着大哥随药童去内室安心等候。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赵大夫总算给候着的病人看完了,就立即抽空来到了内室。 桑叶没有废话,把次坛子放在桌子上揭开盖子,从里面抓出几颗药丸交给赵大夫,然后细细的交代了其作用和试验后的结果。 两人算是熟人了,对彼此有一定的了解。赵大夫相信桑叶不会用几颗药丸忽悠他,只是这药丸的药效他得亲自验证才会放心。 于是,赵大夫来到后院,亲自把几颗药丸丢在了蚂蚁经常出没的墙角,仔细的观察起蚂蚁的反应来。 不用等候,那些爬来爬去的蚂蚁在药丸丢下去的那一刻,仿佛遇到了食蚁兽,一下子慌乱的逃窜起来,不一会儿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赵大夫不放心,又在原地等候了片刻,结果连一条蚂蚁腿也没有看到。 至于另一种能给动物治疗的药效,需要等待机会进行验证,总不能现在就去抓一条狗或猫打个半死,再逼迫它们吃下药丸。 重新回到内室,赵大夫开门见山的问道:“桑娘子,这药丸究竟是何物?老夫行医数载,倒是从未见过如此有效的驱虫物。” 桑叶没有隐瞒,反正这世上除了苦肠草自己,没有人知道苦肠草真正的名字:“这药丸所用的药材名为苦肠草,是我无意中所得,如果赵大夫有兴趣,我会把苦肠草制成药丸或药粉卖给您。” 身为一名有医德的大夫,赵大夫没有商人的算计和市侩,见桑叶这么说就没有追问,指着瓷坛子痛快的说道:“这些药丸就先放在我这里,桑娘子家中若是还有,全部送来也无妨。” 没想到卖个药丸这么顺利,桑叶大喜,笑着说道:“只要赵大夫肯收,就算家中没有我们也能做一些出来。” 接下来,两人就药丸的价值商议了一下价格。鉴于制成药粉相对简单,药效也更好,在桑叶的提议下,赵大夫决定按钱出卖,每钱给桑叶五文钱。 一两就是十钱,一斤是一百钱,也就是说一斤药粉能卖五百文,比鲜花酱的价格还要高出了五倍。 不过鲜花酱用的是鲜花,自身分量重,制成药粉的苦肠草要晒干了才能使用,兴许十斤新鲜的苦肠草还不能制成一斤药粉,相比之下就没有鲜花酱的价值高了。而且小门小户用药粉来驱虫,一个夏季也用不到二两,平均下来就花不了多少钱了。 想到这一点,桑叶忍不住提醒赵大夫:“这种驱虫粉,我们家能制出很多来,赵大夫真能全部收下吗?” 赵大夫闻言,再一次觉得对方人品不错,便笑道:“你们尽管送来就是,这里卖不出多少,还有别处能卖。” 地处湿热的南方,蛇虫鼠蚁多不胜数。几乎每到夏天,医馆里的驱虫粉就会被抢空,药效还没有苦肠草的一半。一旦这种药粉的药性被推出去,买的人只会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