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凛心头一热,双臂拥紧了怀里的珍宝:“对不起!” 桑叶摇了摇头:“谁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说着,她抬起头,伸手细细的摸着男人的脸:“何时走?什么时候能回来?跟我和桓儿……有无关系?” 郑凛握住妻子的手贴紧自己的脸,轻轻地摩挲着:“明早就走,归期……未定,跟你和桓儿没有任何关系,别担心!” 没有得到具体的归期,哪怕跟自己无关,也无法让桑叶开怀。她看着男人,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我、我在家里等你回来,你,要早点回来!” 郑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保证道:“待事情办完,为夫一定尽快赶回,陪你过你来这个家的第一个新年。” 桑叶在心里默默地算着距离过年还有多少天,算完后勉强打起了精神,还开起了玩笑:“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赶不回陪我过年,我会让你知道骗我的后果!” 郑凛也笑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是啊,我媳妇儿最厉害了!” 这一次,桑叶没有向往常那样不耐烦的一掌拍开他的手,只盼着这只手一直这样,哪怕把鼻子刮平了她也甘愿。 即将分别的新婚夫妻,没有哭哭啼啼,没有愁云惨淡,只有万般珍惜离别前的时光。这一次,桑叶没有拒绝男人洗鸳鸯浴的请求;这一晚,两人不知疲累的恩爱到启明时分。 等桑叶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半已经空了,上面只残留着淡淡的熟悉的气息。 郑凛走的太突然,甚至没有惊动一个屋檐下的郑老头和孟氏。 直到天光大亮,看到儿媳妇没有像往常那样随儿子去娘家帮忙,二老问过之后才知道儿子一早就走了。 看着儿媳妇眼底的乌青,打不起半点精神的样子,孟氏罕见的抱怨起大儿子来:“阿凛也是的,啥事不能缓缓,非要走的这么急。” 桑叶以为婆婆是在抱怨丈夫临走前没有知会她,连忙替不知道已经到了哪里的他解释道:“娘,事情太匆忙,凛哥不忍心看到您和爹伤心,就不敢告诉您们。” 孟氏本来就是担心儿媳妇不满儿子才故意这么说的,如今见儿媳妇不仅不计较,反过来安慰自己,顿时心里的怜惜就更重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忙活些啥,以前就算了反正我们两个老的习惯了,可如今都娶了你,也不肯安生的过日子,唉!” 被婆婆这么一说,桑叶的心情反倒没有那么糟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凛哥才会急急忙忙的离开,兴许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孟氏一听,觉得儿媳妇说的有道理。之前大儿子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每次回来留在家里的时间绝不超过半个月。 自从跟儿媳妇定亲后,就一直留在家里没有再外出,这一次又是有急事才不能不走,没准儿以后就一直留在家里,真的不走了。 想到一个儿媳妇就让大儿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要是再多个孙子孙女,大儿子肯定更舍不得往外跑了。想到这一点,孟氏忍不住看向了桑叶的肚子:“你嫁过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桑叶起先没有听明白,见婆婆一脸期待的盯着自己的肚子才反应过来,不禁有些尴尬:“娘,我能吃能喝能睡,没、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氏没有在意这话,煞有其事的嘱咐道:“还是小心些好,就怕日子太浅了显不出来。” 见婆婆说的好像自己已经揣上孩子似的,桑叶哭笑不得,却不得不装作一副听进去的样子,免得耳朵受到婆婆碎碎念的荼毒。 怕自己突然没去娘家,让娘家的亲人担心,桑叶吃过早饭换了身衣裳,还是回娘家帮忙了。 见只有桑叶一人,桑家众人少不得问起郑凛来。 担心娘家人起疑,桑叶另外找了个借口,只说郑凛的好友遇到了一件大麻烦,半夜跑到家里求助。因事情太过紧急,郑凛半夜就随朋友走了,来不及知会其他人。 众人没有怀疑,只有木氏担心女儿心中生怨,揪着她好一阵安抚,直到桑叶竖三指保证自己没有生气,才被木氏放过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桑叶依然忙碌着,白天没有多少时间思念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人,只有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空置的半边床,无边的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