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平的刑室,锁链、带血的皮鞭、钩子,捆绑人的椅子和刑具床,所有这些东西上都带着斑斑血迹,甚至碎肉,那腐臭的味道就来源于它们。老鼠在阴影里跑过,甲虫嗡嗡飞向煤精灯的光芒。 墙角堆着被撕扯得破碎的各种被害人的衣物,在衣物旁边有一口外边包裹着皮革的大箱子。 没有被害人的身影,奥尔脸上的笑容垮掉了,他看着那个箱子,心脏揪紧。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奥尔把煤精灯放在刑床上,走向了那口箱子。他掰碎了锁,箱盖很轻,但这东西落在掌心里又异常的沉重。 奥尔咬着牙抬起了箱盖,一个年轻的女孩蜷缩在箱子里。 奥尔伸手摸向女孩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也冷……好像,还有点弹性?奥尔直接摸向女孩脖颈的脉搏,刚才就该这么干的,他做了傻事。 还有脉搏,虽然细微,但还有! 他脱下外衣盖在女孩身上,直接掰碎了箱子,再把女孩尽量平稳的抱了出来。昏迷中的女孩发出细碎的呻吟,她不知道是谁在抱着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救了,但也不敢挣扎,而是不停颤抖。 那条狭窄的通道即使奥尔和女孩的身材都算得上是偏瘦,奥尔要抱着她出去,也是比较麻烦,但奥尔不认为,把女孩单独留在那间阴森的囚室里,会是一件好事,即使两个歹徒都已经被捕。 他把女孩像是抱着小孩子那样托着腿抱起来,保持蜷缩姿态的女孩,把她竖了起来,慢慢走,还是能走过去的。 “我找到了新的被害者!她还活着!”走出了那条通道,奥尔站在煤窖的门下面大喊,“快叫医生下来!扔两件衣服!或者床单!” “她还活着!”“还活着!” 奥尔听见了地面上传来的欢呼声,所有警察都开心大叫着。 要找衣物有点困难,但床单很快被扔下来了。奥尔把女孩包裹好后,医生也下来了,还有人带来了更多的煤精灯。 女孩应该也是更清醒了,但依然她紧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不愿睁开,不敢动弹。 “真是魔鬼。” 她已经彻底的体无完肤,青紫的淤痕是程度最轻的,她的左手臂被割掉了一块直径有三公分左右的皮,伤口已经严重化脓,甚至腐烂。她的胸,密布着各种形状的烫伤,有些烫伤甚至叠在了一起。 “神啊……神啊……”医生的手在颤抖,“我的药根本不够,我们得离开这。” “好,我们把她送出去。” 地窖的入口,正好足够刚才那个大箱子竖着进出。两个罪犯应该是用绳子绑住箱子后,拉拽着上下运送的,他们可以不在乎箱子里活人的感受,但奥尔显然不行。现在女孩不止失去了行动能力,也失去了配合他们的能力,那就只能奥尔麻烦一点点了。 在医生为女孩身体上几处较严重的伤口进行了包扎后,奥尔重新用床单将女孩裹好,用自己的外套盖着她的头。他爬上梯子的一半,两腿勾着梯子,上半身后仰,医生抱起女孩递给他,他再把女孩直接举起来,这个高度,出入口外的警察也能接到女孩了。 女孩出去就躺上了担架,被抬起来朝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伸出了被单里的手,想撩开头上盖着的制服外套,立刻被跟在边上的医生按住了手:“别,你的眼睛会受伤的。”医生示意担架暂停,他跪了下来,靠近女孩,“有什么事吗?你可以告诉我。” “我、救了、我、谁?”女孩的嗓音嘶哑破碎,她只能艰难挤出几个发音。 “是一位年轻英俊的警察,他忍着伤痛,救了您,也救了另外一位女士。”医生尽量用简短的语言,描述出一位英雄,“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想,我们很快都会知道的。” 这女孩还很年轻,很可能还没有组建家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