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甚至有些地方化脓了,外行人也能看出来,这是戴着镣铐之类的东西磨出来的。所以那些正义感的邻居在看见女孩的脚踝后,立刻闭上了嘴。 女人仿佛很吃惊地瞪大眼睛:“您……难道您在怀疑我谋害我的外甥女?神啊!我确实锁住了她,但那、那是因为她要与那个男人私奔,一个……一个劣种!”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看了一眼达利安。 “啪!”奥尔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劣种就是诺顿帝国人对南大陆土著人的蔑称,是一种很肮脏的脏话。 奥尔这巴掌还是收力了的,只打掉了她的两颗牙,打得她半张脸飞快肿了起来,至少没把她的头直接打爆。 “有谁知道这位小姐最近的情况?”奥尔问那些邻居——现在围观的人数再次变多了。 “她叫柏特娜·乌里克。” “乌里克先生两年前去世的,他去世后几个月,森切女士来了。” “好像……有两三个月没见过她了。” 邻居们的发言倒是很踊跃,十几分钟后,奥尔很快搞清楚了死者和她姨妈的情况。 柏特娜·乌里克早年丧母,两年前父亲也去世了,一个独身的女孩继承了一笔对普通人来说十分丰厚的财产。这里住的人,以开通的白光教教徒为主,街对面又是警察局,没出现打上门欺压一个孤女的情况,所以虽然失去了父亲,哀伤又孤单,但至少她不愁吃穿而且很安全。 一年半前,自称是她姨妈的安娜·森切来了。她也不是一开始就住进来的,最初她只是说知道女孩独自一人很关心她,所以不时带着东西前来拜访。 就这么拜访了四五个月,她获得了乌里克小姐的信任,住进了宅子里。一开始邻居们还总能见到她们俩,森切女士经常带着乌里克小姐出去玩,或者郊游或者听歌剧、参加酒会、看商品展览会之类的。 “……那时候她们就像是一对关系很好的母女。” “森切女士说乌里克小姐病了。” “她的侄子们来了,说是来帮忙。” “我之前还以为她是因为暴乱躲在乡下没回来……” 如果只是一天一天的过日子,很多事情是难以注意到的,但现在复盘过去,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说完,不需要奥尔提醒,就已经发现到了不对劲。 警局所在的马蹄街十分宽敞明亮,是鱼尾区唯一一条晚上会点亮路灯的街区。街道两边的房屋仅以外形来说,也并不比梧桐区中产的好房子差。 虽然去年上半年鱼尾区发生暴乱,但即使情况最糟糕的时候,暴乱也没有波及到这里。 到现在不过两三个月过去,人们已经彻底看不见暴乱的痕迹了,经常能看见年轻的淑女们,举着颜色鲜艳的阳伞,三两相伴,在街道上散步,偶尔还会有年轻先生们在一边陪同。 这里社区的邻居之间,也有不错的交情。只不过是普通住户,他们对于警察一般还是远离的,所以奥尔还没遇见过邻居拜访的事情。 乌里克小姐因是一位单身的小姐,所以与她交往需要注意的更多。再加上有暴乱那件事夹在中间,很多人都没意识到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位小姐,大多数的事情都是她的这位姨妈出现了。 森切女士想辩解什么,但是她肿胀的脸,刚掉了牙的嘴巴,让她痛苦无比,根本发不出一个词。 “我们要进入这栋房子里搜查,为了表示公正,我们希望有两位男士能跟我们一块进去。”奥尔说。 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语,不一会儿,有两位先生被推举了出来。一位是刚来的老先生,他的白胡子修剪整齐,眼睛并不浑浊,而是充满着岁月沉淀的冷静。另一位也是沉稳的中年绅士,略有些发福,但并不肥腻臃肿。 他们都不是看热闹的闲人,从周围人的态度就能知道,他们在社区里颇有威望。 奥尔、达利安,另外两位巡警,还有这两位被推举出来的代表走进了乌里克家的房子。 森切夫人立刻站了起来想阻止,她不能说话,但她的行为让她的两个侄子立刻也动了起来。 “你们不能进去!”他们一边反抗,一边大声喊叫,于是被警察按住了。当众人走进那栋房子,森切夫人瞬间失去了力量,滑坐在地上,颤抖了起来。 “看她的样子。” “乌里克小姐真的是被谋杀的。” “可怜的姑娘。” “假如她正和一个……私通,那就该杀了她!” 人们窃窃私语,多数同情乌里克小姐,但也有几个声音指出担架上的女性有罪,所以她该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