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让奥丁把一件披风带去总局?” “当然没问题。” 根据四件披风上的血迹,这四位衣服的原主人负责了不同的“工作”。右袖子右肩膀以及左袖口上血迹尤其多,但身上只是下摆有些血迹,这该是用右手搂住了马尔特的上半身,左手抓着马尔特的胳膊或肩膀的“禁锢者”。 浑身上下都是血,袖子的手肘以下外边很干净,但将袖子朝上朝上卷起后,衣服内却看见了血迹的“行刑者”。 前半身没有血迹,右袖子的后半截袖口有血迹,背后有少量喷溅血迹以及血手印的“背向者”——这件披风的下摆上还有明显的泥土痕迹,显然这衣服对于原主人来说太大了。 以及四个人里,唯一一个在胸膛的几点血上出现了擦拭痕迹,衣服下摆上有个血手印的“旁观者”。 而达利安在闻过四件披风后,很确定地指着“背向者”的披风说:“这是一位女士,我闻到了桃子味道的香水。” 玫瑰之类的花朵香水,也是有部分男士会使用的,但是桃子味道……在现在这个时代确实男士使用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 钱德勒也凑过去闻了闻,很快就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这位男士喜欢抽雪松牌的烟丝。”这是那位“旁观者”。 其他房间里,他们没有任何的发现。然后奥尔带着众人又回到了礼堂,他拿出了凯恩女士赠送的幽灵药剂,其他人十分迅速地关灯关窗关门——钱德勒乖乖站在原地。 在一片黑暗中,蓝色的荧光逐渐被点燃,相比起上一次,这次在神圣的教堂中点燃的荧光更加广阔璀璨,就如一片荧光之海,但也更加的恐怖。这里就是马尔特被拷问的地点,而且在拷问之前,椅子显然被移位了,教堂内的大理石地面很好清理,直接用水泼就够了。 奥尔提起旁边的拖把,多喷了几下,整个拖把前方的布条都变成了萤蓝色,拖把上也出现了几枚荧蓝色的指纹。 “一个人,能流出这么多的鲜血吗?”当气精灯重新被点燃,钱德勒忍不住发出一声疑问,“虽然我知道死者是个不道德的畜生,但我还是……对他产生了同情。” “你只是对‘受害者’这个团体产生了同情,不是对马尔特。豪特玛黎,教堂的银烛台被盗了?有线索吗?” “没有。” “让你的人也进来确定大衣的味道吧,接下来我们就得选一件送回总局了。” 钱德勒:“我去写信。” 豪特玛黎的狼人们,也不是谁都能闻出确切的味道,也有人闻过之后摇头放弃——就像安卡是个嗅觉废柴,狼人们嗅觉的上下限波动,也是很大的。 奥尔选择的是“禁锢者”的那件衣服,因为在仔细检查后,在另外三件衣服上,他们都发现了指纹——行刑者曾经在袖子上抹过手上的血迹,留下了残缺的半枚拇指指纹与半枚食指指纹。 稍后,奥丁站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奥尔,又低头看了看奥尔手里用绳子捆好的那一大包,再看了看奥尔:“哇!” 奥尔也觉得这一大包比较难为胖鸦,他看向钱德勒:“一半能认出来吗?只有上半截。” 钱德勒很迅速地说:“应该没问题。”他摸着口袋,下意识想找一把匕首割断绳子,再割衣服。 “嘣!”“哗!”“嘶——” 绳子被拽断了,披风被抖开了,披风被撕了。 披风撕开时的声音十分治愈。 钱德勒默默放下了自己正在摸兜的双手。 “哇!”对着缩水了至少三分之二的小包,奥丁点了点头,“哇哇!” 奥尔拿着那个小包扭头看向了钱德勒,他把包递给了钱德勒,告诉他:“托着,把手举起来,别抓住包。” “???啊!”很听话举起手的钱德勒恍然大悟,脸上顿时露出了兴奋。 奥丁已经飞上了天空,巨大的身影在地面上投下威严的暗影,钱德勒很“哇哦”了一声,兴奋且激动地把手举得更高。 奥丁盘旋了一圈,第二圈飞到一半时,朝着钱德勒俯冲了下来,钱德勒看着靠近的奥丁,尤其是它那双凶猛的脚爪,脸上变得龇牙咧嘴。但他没有闭上眼睛,努力地目视那双脚爪靠近,一爪子抓住了钱德勒手上托着的“鸦鸦特快包裹”,冲天而起! 奥丁的身影快速爬升,变成了空中的小黑点时,钱德勒才放下胳膊,用手拍了拍胸口。他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奥尔,还对他眨眨眼。 奥尔很了解地点头:“请放心,只要你在,那就是你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