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问题。” 有些人对这个情况是面露不满的,但这是因为奥尔一来就表示了对巡逻队的不信任,外加外地人插手本地人的事情。就算他们之前拍着胸脯各种保证,但这也算是人的本性之一了。 “您这里有整个哈勒姆镇的城市地图吗?” 不像在蓝星随便拿手机一搜,就能有高清地图,即便十几年前没手机的时候,随便进入一家城市的书店,也能买到十分详细的城市旅游地图。这个年代,很多城市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会由政府出资画一张地图,这张地图毫无疑问属于高度机密。 “稍后就会为您取来。” “非常感谢,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假如我在夜晚开始查案,遇到了巡逻队后,我要怎么证明我的身份?” “所有巡逻队都认识您!”镇长竟然很得意地笑了,“原本这是要作为一个惊喜的,我们在收到您将会到来的电报后,已经将您的照片分发给了所有警局,又通过警察们将您的容貌介绍给了巡逻队,所以,所有人都认识您!” 奥尔:“……” 不知道该说对方太夸张,还是对方干得好。如果不是经历过诸多尴尬事件,算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那么现在奥尔的脚趾已经把鞋子抠穿了。 “再次感谢,我会尽全力找出真相,但这个世界上没有警察能百分百破案。” “我从巴索罗尼警长那了解过您的这句话,请放心,我们不会为您增加过分的压力。” “那我就开始破案了,这场酒会我玩得十分开心,谢谢。”奥尔站起来,转身就朝外走去。 警长向镇长行礼,跟了出来,两位记者当然也早就跑了——对他们来讲,这次出差就如在皇室包厢里看歌剧,他们绝对不能错过任何一秒的精彩。 哈勒姆的当权者们,虽然挺高兴奥尔立刻投入案件,但同时又有些奥尔不给面子的不快。但看到镇长面带微笑,才把那些不快压了下去,跟着一起称赞了起来。 虽然警长说想学习,但奥尔以为他会派几位警员跟着,毕竟通过警员转述也能学习,没想到他还真的是自己全程跟随的架势。 “警长先生,如果您看过我的案子,就该知道我有个习惯,遇到新案子是会昼夜不断的,我很年轻,但您已经有些年纪了。”警长在身边对奥尔是有利的,他就是单纯的查案,只要警长的真实情况有他自己说的一半,那警长就是个助力。可总不能为了查案子,累死一个当地的警长吧? 警长惊讶地说:“原来您连昼夜不停都是真的?请放心,假如坚持不住,我会让我的儿子顶替的。” “好的。” 两位记者在一边对视一眼,露出看好戏的表情。这位警长虽然信了,但只信了一半,他大概认为奥尔最多熬个两天的夜,就得去补眠吧?不过这也提醒了他们俩。 “我们俩也得换班。”罗森伯格低声说。 “猜拳,谁输了谁先睡觉。” “好。” 摄影师塔尼以四比五惜败——说好的一局定胜负呢? 两个记者的行为让警长相信的程度又朝上调了一些,他招呼着其他警察,把他的长子从酒会上叫回来,还有从警局带更多的资料回来。 奥尔则继续翻阅去的路上看了一半的案卷,很糟糕,现场破坏严重。警察赶到的时候,死者已经在地上躺平,肠子被胡乱塞进了腹腔,也盖上了好心邻居送来的床单,他周围全都是血脚印。 证词不少,可有用的线索根本没有。 基本上都是对死者惨状的震惊,对凶手的愤怒与痛恨,没人看到或听到任何不对劲的东西。 奥尔还是回过头继续看尸检,尸体被三道利爪割喉,腹部正中也被三道利爪破开,肠子有断裂,但经过调查都是自己人在帮受害者塞肠子时造成的,也就是说利爪破腹的时候没有伤到内脏,却精确地划破了腹膜。 除了这两处伤口外,死者的脸上、肩膀和大腿上也有抓痕。 验尸报告上死者的小臂和双手都没有伤痕,这代表着死者没有防卫伤,凶手是很有目的性地做下这一切的,割喉和掏肠之外的伤痕更像是做做样子,但这么精确的行为,屠夫?医生?还是这半年杀人杀多了,已经练出来了? 还要看其他尸检报告。 到达死亡地点了,那根路灯下摆着层层叠叠的鲜花,压在最下面的已经枯萎,上面的还是新鲜的。这时候天色已经略暗了,路上彻底没有了正常的行人,都是持枪的青壮年男人。 奥尔正在打量四周的环境,在这巡逻的三个男人看见警察后,迎了过来,他们中最年长的花白胡子瞥了一眼奥尔:“他就是那个有名的皇家警察,他成年了吗?警长,他真有用吗?” ——巡逻人手从两个人一组变成了三个人一组,看来人们对于狼人的危机感又上升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