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记事本夹在腋下,疯狂为奥尔鼓掌。 奥尔礼貌微笑了一下,回到证人席旁边。 “看来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了,佩德罗先生?那么,我们换一个问题。第一位受害者,罗莎丽·卡斯罗女士,根据之前那些‘证人’的证词。”奥尔用手做了一个引号的动作,“她是个必须依赖别人活着的女性,您就是在她被抛弃之后,渴望依赖的男性,那么……您配吗?” 奥尔这次没有如刚才那样慷慨激昂,旁观席的人们也没有如刚才那样一阵接着一阵地哄堂大笑,现在的他们只挂着微妙的笑容,死死盯住了罗森,等着看好戏。 不需要奥尔的解释了,现在最愚蠢的人也能直接把疑问引申到罗莎丽的身上。也要感谢罗森的形象建立得太成功了——一位毫无攻击性,过于孱弱的绅士。 巴洛浦律师的前半段庭审中,已经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两位女性受害人的身上。 罗莎丽柔弱怯懦,必须要依靠男人,所以自杀。贝妮放浪贪婪,四处勾搭男人,所以她出现在了罗森的家里。 问题都是女性的,是她们活该,那就和男人没关系了,现在奥尔让他们的视线回到了男人,也就是嫌疑人的身上。 “我……”罗森深呼吸,他抬起头来看向奥尔,“我不知道,先生。我不知道在卡斯罗小姐的眼睛里,我是否匹配,我只知道,我拒绝了她,接着她就失踪了。当被发现时,卡斯罗小姐已经去世了。又过了一个月,马洛尼小姐向我提出了邀请。 您刚刚也说了,我是那样一个没用的人,当一个如此美丽的小姐向我伸出手,而且她和卡斯罗小姐不同,她不要求我负责。只是要和我共处一段时间,那我为什么不接受呢?” 他的语气与表情是贪婪的,只有奥尔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浓厚深切的怨毒。 “请您再说说,事实上马洛尼小姐是如何邀请您的,而您是如何回答的吧。请不要笼统地回答,假如您忘了当时具体使用了怎样的词句,也可以使用相近的。” “反对!这个问题刚刚问过了!” “但当时的背景和现在完全不同!” “抗议无效。”巴洛浦和凯鲁宾的脸上已经彻底没有了案件开始时自信的笑容,他们坐在那,表情阴沉。 “我询问她是否需要让我送她回家,她站在那对我说‘我们为什么不一块儿去您那呢?我们可以聊聊天,并做些更有趣的事。’ 我回答‘您是认真的吗,女士?’她对我说‘当然。’然后我们就上了车。” 奥尔没有立刻说话,他先是对陪审团席的人们笑了笑,又转身朝着旁听席的所有人,一边笑,一边摊手,最后他才重新转向罗森:“您从未有过一段正常的恋爱,甚至从未有过一段正常的交往,对吗。我甚至怀疑您连艳情书籍都没看过,佩德罗先生。” 罗森看向奥尔的眼神凶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蒙代尔警官。” 与此同时,法庭里的喧闹声却开始大了起来,是和刚刚的激烈不一样的喧闹。那时候是轰轰的,现在是嗡嗡的,人们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罗森那段邀请与接受邀请的对话说完后,大多数人都觉得有些怪,奥尔的连番动作证明,这事确实有些怪,当他问出来,人们终于意识到什么地方怪了——罗森的回答过于直白僵硬了,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幼儿的风格。 一对伴随着调情的男女,不该这样对话。 “我们在进入您的家时,发现贝妮女士被赤裸地捆绑在您的床上,您承认吗?” “我们都是自愿的,你们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事实是,她喜欢那样。” “事实是,您、一个腼腆正直的男人,把一位被捆绑住的女性,独自一个人扔在家里?” “我不太喜欢那样,我有点害怕,所以我离开了。” “贝妮女士的身上,有您的啃咬、抓挠与按压的痕迹。被解救时,除了最新的痕迹,还有稍旧的,也就是一到两天前的。”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