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伸了过来,一把将它捞在了掌心中。 “哔哔哔哔!”总觉得,现在这只松鼠是在对奥丁破口大骂。 奥丁:“哇!” “……”松鼠瞬间闭了嘴,它看了看抓住自己的手,转过身,歪头看了看达利安,换了一种不那么刺耳的叫声,“咯咯。”并且伸出小爪子,指向一边。 “有位女士正陷于危险中?” “咯。” “我就是来找那位女士的,要请你帮我指路了,使徒先生。”达利安把小松鼠塞进了口袋,在密林中冲向绿松镇。 奥尔挑了挑眉,他刚刚想请奥丁帮忙,向达利安传递一下消息,看来不用了。达利安已经拥有了更准确的消息渠道。 绿松镇是个富裕的镇子,比当年的白桦镇好得多,镇外围有着规整的木制围墙,还有木制的哨塔。 从达利安现在的角度看,只能看见两个哨塔,它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远,还只有哨塔的塔顶亮着灯,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即使没有夜盲症,哨塔和哨塔之间也有很大一段距离是盲区。 达利安在围墙边看见了捕兽夹,看来围墙和哨塔防范的主要是野兽,而不是人。 虽然这些看起来都这么的小儿科,但达利安依然保持着足够谨慎的态度潜到了围墙边,起跳,虽然木墙就像是削尖了的铅笔,但对达利安没什么影响,他像是风一样跃过了木墙,在另外一边平安落地。 “汪!汪汪——呜呜呜呜!”一条看门狗闻到了达利安的味道,在黑暗中叫了起来,但只是两声,就夹着尾巴缩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去了。 他跟随着小松鼠的指引,一路向前,当距离足够近的时候,已经不需要小松鼠的指路了,因为达利安已经听到某些声音——黑暗中也有正常夫妻的行为,达利安有足够的经验区分它们。 但……意外的是,窝藏了两个歹徒的人,竟然是这个镇子里的镇长? 虽然是第一次来到绿松镇,但这里距离泽勒公爵的庄园不算远,必然是公爵权威的辐射范围内。之前在外围绕了那么久,达利安也看到了这里大多数人的生活现状,他们过得都不错。最穷的人也能有个容身之处,看起来不到饿死的程度——这就是鱼尾区之外,穷人生活的不错。 以达利安的经验,他很确定,公爵必定在这个镇子的治理中,施加了正面的影响,这是必然的,不可能是负面的,也不可能是完全不管,他必须得直接发过话,这镇子才能这样。 所以,镇长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难道是因为公爵的管理,影响了他的收益吗? 达利安绕到了镇长宅邸的后方,纵身一跃直接够到了二楼阳台的栏杆,他的腿上用力一荡的同时松手,人已经一个后翻,轻巧地翻上了阳台——无论原因,这里的人都是罪犯。 车队停下来了,过了几分钟也没有再次行动,泽勒公爵很能稳得住,泽勒子爵和葛雷帕就没他那么沉稳了。葛雷帕是单纯的好奇,泽勒子爵是着急。 泽勒子爵就对葛雷帕眼神示意,让他去问奥尔。葛雷帕看着泽勒公爵,摇了摇头,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泽勒公爵。反过来他又示意泽勒子爵去劝奥尔,可泽勒子爵也摇头,并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奥尔? 一直是公爵和奥尔交流的,对于泽勒子爵来说,奥尔就是个地位和他几乎同等的人。 两位年轻贵族都被好奇心顶得坐立不安,却又不敢多嘴,最后,两个人一块挪到车窗边,开了窗户朝外看。 以人类的视觉,在黑暗中,他只依稀能看见前方有几点亮光。 然后有个警官跑了过来:“先生,已经完成了。” 奥尔回应着:“好。葛雷帕子爵,请坐回来,车子要出发了。” 在三位贵族或浮于表面,或隐藏在心里的漫天问号中,车子再次前进了。 “公爵阁下,窝藏绑匪,囚禁玛丽安小姐的,是绿松镇的镇长。” “为什么?这简直……”泽勒子爵不可思议地呢喃着。 “!”泽勒公爵的脸上也短暂露出了惊愕,但很快就被阴沉所替代。 五分钟后,他们透过车窗看见车子穿过了一扇镇子的大门。 车队的马蹄声惊醒了不少镇民,警察们举着火把吹着警哨:“回去!全都回去!” 外围的镇民都很识时务地回去了,但随着车队朝着中间前进,就有不识时务的人出来了。 “这里是泽勒公爵的领地!你们是什么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