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审问时,是靠着那些男人们对女受害人的同情,才让他们开口说话的,并且貌似当时还说了,即使他们不开口,也会把他们都放走。结果他们配合了调查,得到的却是三年地狱般的牢狱之灾,假如国王没有“奖赏”他,艾尔迪不去提这个案子,那么他们还会被继续关下去。 奥尔手肘支在桌面上,双手捂着脸,羞愧感彻底淹没了他。 达利安正要安慰奥尔,手已经抬了起来,正要放在他的肩膀上,就看见奥尔用双手搓了两下脸后放下了胳膊,他的眼神已经重新恢复了坚定。 “我想看看他们的家庭情况。”犯了错,就该弥补。 “好。”达利安站起来,直接去分配人手了。 奥尔看着艾尔迪:“是不是总局经常这么干?” “……对。” “谢谢,非常感谢您。”奥尔点了点头,他也想明白了,这个夏肯堡监狱八成就是总局的“赚钱堡”,有价值的无论犯人还是证人,只要没靠山,就都塞进去,扒皮抽筋榨干最后一滴油——那些被放出来的绝对不只是有钱的。 奥尔站了起来,对着艾尔迪鞠躬。 是艾尔迪今天带来的这些旧案,才让他认识到了自己曾经犯下的严重过错。 “呃,不,您……”艾尔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奥尔。 奥尔笑了笑:“您昨天晚上才来到鱼尾区,并且一来就帮助我们整理案卷。作为地主,我昨晚真的是做了一件十分失礼的事情,让客人以为我们鱼尾区除了工作就只有工作。您会给我一个机会弥补这个错误的吧?” “听候您的安排,先生。” 奥尔找了位血族警官——费南德·格罗塞,来招待这位禁卫军。 艾尔迪和这位血族走出了警局后,他站在门口,忍不住问:“你们不觉得,先生有些善良得过分吗?”他其实很担心这样的提问会激怒对方。 “一直这么觉得。”费迪南笑了起来,“所以我们才这么爱他。” “……” 费迪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的善良不等于愚蠢,跟我一块儿看看鱼尾区吧。” “叩叩!”艾尔迪刚走,就有敲门声响起。 “进来。”奥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头都没抬地说。 “先生,葛雷帕子爵来了。他说……从今天开始就要在局里工作了。” 奥尔差点把羽毛笔的笔尖戳断了,他不得不抬起头来,托马斯的表情说明,他不是在说笑:“让他进来吧。” 葛雷帕没穿警服,奥尔暂时松了一口气,可他脸上明显委屈又无奈的表情,让奥尔把那口气又咽回去了:“怎么回事?” 葛雷帕昨天晚上才刚刚见过奥尔,他那时候还能和奥尔随意交谈,但现在,他面对奥尔,就觉得心里发紧了,稍微有一点点像是面对他父亲,更确切地说是面对那些比他地位更高的贵族时的感觉。 “呃,我父亲认为,有必要让我进入皇家警察的队伍,学习一下。更是为陛下尽忠。” 奥尔眉头一皱,这既然是公爵的选择,那就比较麻烦了,不是此时此刻三言两语能解决的,可他现在时间太紧了。 “一!二!一!二!”这时候,奥尔听见了窗外的声音,他走到窗口,朝外看去。这是今天派到训练班的警察,正在进行力量训练,男女都在进行相同的训练。 ——想当年鱼尾区警局放眼望去胖子的比例超过了五成,现在连大麦克都已经成功减到稍胖的程度了。 “你确定?”奥尔看向葛雷帕。 “当然,十分确定。”葛雷帕心里苦,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 “托马斯!给葛雷帕找两套学员制服!”奥尔看向葛雷帕,“你从今天开始就是鱼尾区警局的学员,什么时候你的正式任命下来了,什么时候再给你安排真正的工作。” “qaq好、好的,遵命!”葛雷帕用左手敬了个礼,意识到不对又赶紧换了右手。 托马斯带着葛雷帕出去,出去安排人手的达利安正好进来,即使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但葛雷帕还是让达利安愕然了一瞬:“夏肯堡不放人,还把安卡给堵在那了。” 奥尔的眉毛瞬间立了起来,变成了反着的“八”:“把安卡堵在那了?” “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大概是十几条枪顶着他。而且总局那边几乎同时来了信,说我们的人在夏肯堡行为鲁莽,才造成了不必要的冲突,但是他们可以为我们进行调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