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到现在还没攒够钱住进小区的人家,现在想想这下彻底是一步到位了。 当孤儿院所有的孩子都被成批撤离后,鱼尾区的老居民几乎是没有留下的了。 对于高层来说,这件事的动静很大,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没人多嘴,更不用提登报了。对于中下层来说,却没多少人察觉,因为在他们的眼中,鱼尾区依然是热热闹闹,充满了人气,就像是从湖里舀走一瓢水,除了这瓢水自己和舀水的人以及目击者外,其他人和湖里的水,都不知道少了什么。 其实几十万普通人男女老少都有的大移民,这本该是一件轰动的大事儿,但移民们到了港口就有船,上了陆地就有马车,来到火车站,就有火车,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少,就是这么一路顺利,没有给途经的国家增加任何压力。 在这半个月的路途中,移民们也见到了西大陆现在的模样。到处都是流浪汉,流浪汉中的很多人都穿着脏破的军装,并且身有残疾。道路上总能看见打碎的玻璃和血迹,路边的很多店铺门窗紧闭,凡是开门的店铺,无论出售的是什么物品,价格标签必定是改了又改的,并且一次比一次昂贵。 这还是战胜国的情况,当火车驶入战败国,他们当天就碰到了火车劫匪。不过,除了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被吓哭了之外,全车所有人都十分镇定。事实也是如此,他们顶多看见了劫匪骑马的身影罢了,护卫火车的狼人和血族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这条道上的劫匪就没停过,火车十几次被逼停,因为铁轨被扒了,或是遇见了躺在铁轨上的人肉障碍。有两次靠站停车,他们甚至遭到了有组织的军队的进攻。火车的窗帘拉下,外头的枪声听得这些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诺顿的人们心口发闷——外边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 一辆辆列车在普士顿的不同城市停下,他们不知道,这些车在开走后,很快就消散得只剩下了洗漱间车厢,其余部分,全部都是马赛克组成的。 而在移民开始时,奥尔带着奥丁来到了齐塔最大的港口城市罗浮拉。达利安不能离开波塞科尼,但他需要一个灵敏的鼻子,其他狼人的能力都与达利安相差太大,正苦思着,奥丁“哇!”地一声,落到了奥尔和达利安家的屋顶上。 奥丁:爸爸!你们把我忘了吧?! 奥丁的爪子抓着屋顶的瓦片,发出吵闹的声音,她很乖,她知道爸爸们之前的那段时间有事情忙。她能从爸爸那儿感觉到他的苦闷痛苦,还有……危险。有一阵儿奥丁甚至带着菲洛琉斯直接跑到了丛林里藏了起来。 因为她能感觉到不对劲,那个在爸爸壳子里的,不是他,而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还好,爸爸终于回来了,可他在这儿,却还是忘了她。 鸦鸦公主不高兴了。 奥尔对着奥丁各种赔礼道歉,都没能让公主殿下转过身,只能看着她油光水滑的后背,反而是当奥尔提出想请她帮忙,奥丁立刻来了个原地跳转180度:“哇~”说吧,让我帮什么,爸爸~ ——yuxik 巨大的黑色乌鸦从天而降,直接一爪子抓烂了刚刚在临时货栈堆放起来的货物,木头箱子破掉,麻袋扯乱,白色的粉末刚要随风飞舞,就被一层看不见的光膜阻挡。 尖叫声响起,码头上的人们无论身份都吓得惨叫着四散奔跑。一个戴着船长帽的男人刚跑出了几步,突然皮带一紧,双脚腾空,被看不见的力量拽着一路倒飞到了货物旁边。还有两个男人和他的情况类似,他们刚才都站在货物旁边。 奥尔扇动着天青色的翅膀从天而降,没有半分隐瞒身份的意思。他的模样让很多人停下了脚步,瞪大眼睛发呆,或者当场祈祷。 “天使药从哪儿来的?”奥尔问。 “冕、冕下,我们只是一些守法的体面商人,我们……” 奥尔打了个响指,随着指尖爆出的声音,三人的脑袋也爆出了西瓜被打烂的声响,三具无头的尸体倒在了地上。又是一个响指,那堆天使药被压缩成了个魔方大小的白色方块。 奥丁吐了一口小火星:“哇?”为什么不直接烧掉? “大半个城市都会high了。”奥尔笑着摸了摸她的翅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