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潼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小时候我被人欺负,都是你给我出头的。”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魏郯和男生们一起在大操场踢足球。所以直到陆时语一瘸一拐地回到教室,他才知道这件事。 “裤子卷起来。”他说。 “不用了吧,我回家喷点药就好了。”陆时语的腿上敷着同学帮她去医务室拿的冰袋。 “小语,你就让魏郯看看。他家开医馆的。”李怡潼也在旁边劝道。 他家那是专治中老年心脑血管的,好吗? 好像知道她这么想,魏郯直接道:“小学六年级,你不好好走路,磕在马路牙子上,流了好多血,不都是我给你处理的!” 陆时语秒闭嘴,卷起校服裤。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最近真是时运不佳。手伤刚好,腿又伤了。好在这回不严重,估计一晚上就能好。 魏郯垂着头认真检查她膝盖周围。但位置实在有限,他干脆弯下腰,脱掉她的鞋,一手托着她的脚踝,往上一抬,搁在了自己腿上。 陆时语的腿长得好看,又直又细,骨肉匀称,完全挑不出一丝毛病。对比着她白得发光的肌肤,膝盖处的红肿显得尤为明显。 不知为什么,陆时语有种说不清的羞耻。隔着一层校服裤,她能清晰地感知魏郯的大腿肌肉线条。 和女生完全不一样,硬邦邦的。 她不自在地蜷了蜷脚趾,脚尖蹭到了他的袖子。 “疼?”魏郯抬头,从下往上看她。 “不,不疼。”陆时语突然结巴了。 不知道她脚臭不臭啊?魏郯是个轻度洁癖症患者,要是一会儿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毒舌的话来,怎么办? “那就别动。”魏郯重新垂下头。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他覆下来的浓密睫毛,高挺的山根和轮廓清晰的唇线。他的手也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冷白的手背上隐约可见几条淡青色的血管。 魏郯给她检查了一下,确定骨头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弯腰把鞋子拎起来,一副要给她穿鞋的样子。 陆时语赶紧抢过来,“我自己穿。” 魏郯眉间一动,“你的脚汗味,我早就闻到了。” 陆时语:“……” 等她穿好鞋,魏郯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呀。” 陆时语大大咧咧地摆摆手。虽然之前她和李怡潼开玩笑说自己是被连累的池鱼,可她并不想要魏郯为此而道歉。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让她撞的我?” 魏郯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好转,“但是我会怪我自己。” “好了,潼潼已经替我还回去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魏郯看着她,愧疚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这次的摔伤比起上一次意外夹手轻多了。放学回家的时候,她已经不怎么疼了,就是有点木,走起路来不那么利索。 她和李怡潼一人买了一瓶老酸奶,咬着塑料管,李怡潼才想起来问:“咦,魏郯呢,他怎么没和我们一起走?” “他说强哥找他有事。”陆时语回答道。 “哦!” 初中教学楼顶层,站着两个学生,一男一女。 “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从长相到性格你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请你不要再纠缠不清。” 魏郯的语气并不重,甚至可以说有点客气。m.XiAPe.COm